嗯，她表弟這兩年怎麼還越張越好看了呢？個頭也長起來了，皮膚還是如從前那樣，細嫩瑩白。
“好啊！怎麼能不好呢。表弟長高了，更俊俏了呢！”顧清瑩爽朗依舊，十分自然地靠近兩步，與他比起了個頭。
“比表姐還差一些呢，我長得慢。”杜斯年頷首垂眸，有些不好意思道。
“可你長的時候還長啊，不是說男子到了弱冠之年還能長上一長嗎？女子最多過了及笄，到了十五六歲便不會再長了。”提起身高，顧清瑩十分懊惱。
他們姐弟四人中原本是她最高的，可弟弟們這兩年一個一個的如旱地拔蔥，眼瞅著那雙胞胎兄弟都快超過她了！
“表姐在女子中已經是十分高挑的了！”杜斯年一邊說著，一邊撫了撫湊上來的紅豆。
“紅豆還認得我？你可真是匹聰明的好馬！”
“你上回寫信說，你已經考過了童生？很厲害啊！”顧清瑩提起這事兒，自己臉上都多了幾分驕傲。
杜斯年連連擺手道：“不值一提，不過僥幸押中了題，所以才勉強得了個童生。”
幾句話的時間，杜夫人也到了城門前，杜斯年立刻躬身行禮“姑母，兩位表弟一路辛苦。”
“表哥安好！”兄弟二人在馬背上抱拳欠身。
杜夫人含著笑意輕輕點頭問道：“嗯，有勞斯年前來接應，你母親近來可好？”
杜斯年恭敬有禮道：“母親很好，時常想念您，今日一早還囑咐我，等姑母您到了一定要讓人去通知她。”
杜夫人點了點頭“走吧，咱們入城，莫要讓你母親久等了。”
杜斯年也是騎了馬出來的，翻身上馬的動作略有些不協調，但嫻熟程度還是能補救一些的。
顧清瑩點了點頭，看樣子表弟這兩年，也沒少騎馬練習。
入了城，就不能催馬快行了，杜夫人的馬在最前麵，顧清瑩和杜斯年兩匹馬並排落後一步。
顧清瑩朝著杜斯年那邊傾身，低聲問：“舅母怎麼想起挪到後院去，單立了門戶？是府裏有人說了什麼？還是怎麼了？”
“不是，娘說雖說是親戚，但該避嫌還是要避嫌的，眾口鑠金，她是不怕，但她怕傷了姑母的心。如今這樣也挺好的，我娘上工也方便了不少。”
“哦。”顧清瑩明白了，這是舅母怕人說閑話。
怕說什麼閑話？嘖~這些人的嘴巴怎麼就那麼閑啊！
“那你上學堂怎麼辦？日日都要穿過大半個院子？”
杜斯年笑的靦腆搖頭道：“沒有，姑丈讓我自己開了院子，就在虎哥邊上，嗯，也在瑞霖表弟的邊上。”
“哦，那倒也好，你跟虎哥還能做個伴。虎哥日常會教你習武嗎？這兩年功夫沒放下吧？”顧清瑩覺得自己好像有好多好多的問題要問。
“表姐囑咐過的，我自是一日都不敢耽擱的。不過與表姐定然是相差甚遠的，表姐也知道，我這習武的資質實在太差，恐怕再練十年八年也追不上表姐。”
顧清瑩點頭欣慰一笑，回正了身子道：“也沒想讓你練成什麼高手，隻要你能堅持強身健體，有了好體魄，百病不沾比什麼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