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曹大家與《女誡》(1 / 2)

班昭是中國古代一位傑出女子。文學作品有著名的《械縷賦》《大雀賦》《東征賦》。其中《東征賦》被收入梁昭明太子蕭統所編的《文選》。她的《女誡》,是中國古代女子教育的重要文獻。她又是《漢書》作者之一。

班昭,生於公元41年,名昭,字惠班,一名姬。東漢扶風安陵(今陝西鹹陽東北)人。生於光武帝時期,死於安帝時期,享年70有餘。班昭是中國古代一位傑出女子。文學作品有著名的《械縷賦》《大雀賦》《東征賦》。其中《東征賦》被收入梁昭明太子蕭統所編的《文選》。她的《女誡》,是中國古代女子教育的重要文獻。她又是《漢書》作者之一。她亦參預過東漢朝廷的政務決策。總之,班昭在文學、教育、史學、政治領域都有值得研究的成就與影響。班昭這個名字,不如時人尊稱的“曹大家”更為顯赫。因為她嫁於扶風曹世叔後不久,丈夫就去世了。她年輕守寡,為人端莊秀美,博學多才而聰慧。尤其是她繼承父兄事業而完成著名的《漢書》編纂工作,成為我國曆史上的第一位女史學家,而且是著名的史學家。但是,她所撰寫的《女誡》,卻長期成為套在中國女性身上的精神枷鎖。

班昭作《女誡》,闡發了儒家婦女觀。班昭作為女性中的才子,盡管在續寫漢書、參與國事處理諸方麵表現出了不輸於男子的能力和精神,然而她畢竟是生活於那個時代的人。在那個婦女地位每況愈下的時候,班昭無力改變現實,甚至受時代觀念的影響,而不自覺地成為儒家婦女觀的總結者。她撰寫了七篇《女誡》,細致深入地規範了婦女的日常行為和角色意識。據《後漢書·列女傳)記載,班昭的《女誡》共分(卑弱》《夫婦》《敬慎久(婦行》《專心》《曲從》《和叔妹》七章,全麵係統地規範女性的婦德修養和處理與丈夫、公婆和叔妹的關係。班昭身為女性,所以較男性道學家們更容易抓住女性生活的要害而循循善誘。更由於班昭寫作此文的緣由是擔心女兒“不漸訓誨,不聞婦禮,懼失容他門,取恥宗族”,因此,她總結一生周旋於大家的經驗,總體上帶有非常強的自抑色彩,主要是圍繞如何討好丈夫、公婆和叔妹的歡心,以達到在夫家生存下去的目的而闡述。在《卑弱》篇中,班昭認為,女人的陛格既是夭生“卑弱”,當然就隻有處於“下人”地位,以男子為尊,處處按男子的意誌行事了。在《夫婦》篇中,班昭認為,既然女子天生“卑弱”,當然就隻能“事夫”並為其所“禦”了。丈夫“禦婦”是天經地義的,是“威儀”的體現。在《敬慎》篇中,班昭將社會上已客觀存在的性別等級意義上的男尊女卑觀念,提升到一種具有審美內涵的對“卑弱”的追求上。班昭認為,妻與夫的關係隻存在“恩”和“義”的關係,妻所要做的一切就是不要破壞丈夫對自己的恩情,才不致遭到貶棄。在班昭眼裏,夫妻情感變為事關利害得失的施舍與恩惠的關係。這樣,男女之間在社會地位和家庭地位上的不平等就擴展到了夫妻情感之中。

在《婦行》篇中,班昭寫道:女子應當有“婦行”,“一日婦德,二日婦言,三日婦容,四日婦功”。“婦德,不必才明絕異也;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婦功,不必工巧過人也。”“清閑貞靜,守節整齊,行已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擇辭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後言,不厭於人,是謂婦言。盟沈塵穢,服飾鮮潔,沐浴以時,身不垢辱,是謂婦容。專心紡績,不好戲笑,潔齊酒食,以奉賓客,是謂婦功。”婦德、婦言、婦容、婦功這“四者”,是“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為之甚易,惟在存心耳”。“婦行四者”本是《禮記》中就有的,班昭將之具體化、細致化,從而使其成為非常具體細致的要求和規範。婦女按此執行,在處理家庭內部關係時就隻能一味謙讓,從而失去獨立和自尊,喪失與男人平等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