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言和上官出了畫舫,留下一半的暗衛在畫舫保護軒轅和淩遠他們,順便再看著晏秋涼,而另一半則是先去前麵探路了,隻有四個在暗中跟著。
晚上城裏不能騎馬,故而淩言和上官都施展輕功往蘭雁山。
淩言和上官才剛剛走出一段路,就相視一笑。
上官停下腳步,朝跟著的暗衛一打手勢,就有暗衛朝一棵樹飛去。
“哎呦。”
一聲慘叫,隨即就有人掉下樹的動靜,鬧得有些大,惹得畫舫上正忙著講笑話的晏秋涼一愣,縮了縮脖子。
初月淡定的掏掏耳朵,示意晏秋涼繼續。
從古木上落下的人影手裏還有什麼東西,看形狀似乎是圓滾滾的一個壇子,就在快要離地麵還有六七尺的時候忽然一個空中大廳,在古木的樹幹上踩了一腳又是一個翻身才穩穩地落地。
“喲,好久不見了。小,師,弟。”淩言靠著上官,嘿嘿笑著,“怪不得我發現不了你了。”
那人一頭肆意翻飛的長發,襯得人更加狂放,隻是臉色不大好,黑著一張臉給淩言淡淡的行禮:“見過師兄。”
“哎呀,小師弟客氣客氣。”淩言笑得很歡暢。
要知道這位“小”師弟是自己的“寶”啊。因為自己年紀小,所以到哪裏都是小輩,見人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上官仰天:也沒見得你在長輩麵前多正經啊。)反正,淩言有了這位“小”師弟,心情就一直很好。
來人是淩言眾多師父中的一個師父——酒狂鶴天鳴的醉刀傳人祝流傷。年紀麼,是比淩言大,但是誰讓他入門晚呢。
上官是認得祝流傷,可是不知道他和淩言還有這一層關係,有兩分詫異。其實淩言師父多,自然同門也多,可是偏偏他就和這個愛喝酒的酒狂師父關係最好。
祝流傷下了樹,指指畫舫,說道:“我隻是來看看軒轅神醫,馬上就走。”
“去哪?”淩言歪著頭問他,裝模作樣的掐掐手指,“鶴老頭最近在南海吧,你該不會也要去南海吧?從沐陽城到南海少說也要一個月時間,等你到那,那老爺子都不知道去哪玩了。留下來吧,順便保護軒轅。你在這裏我也放心一點。”
祝流傷點點頭,往畫舫走,順便問:“你們去夜探福恩寺,是嗎?”
淩言點頭:“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嗎?”
“哦。昨兒個見到有幾個和尚在後院喝酒來著,挺香的,似乎是梨花白。”祝流傷說完,就晃晃悠悠的朝畫舫走,姿勢,背影甚是灑脫。
上官呆了一下,想到:“怪不得那天給我簽文的和尚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還以為是客人多夾雜著呢。”
“簽文?”
淩言扒著上官,好奇。
而四周的暗衛也是豎起耳朵聽,他家王爺居然去求簽了嗎?哇,奇事怪事啊。難不成是去求姻緣麼?可是不是有了淩二公子麼。到底是求什麼呢?
“咳咳。”上官輕咳一聲,讓眾暗衛各做各事,不要亂想。
“什麼簽文?”淩言開始對上官“上下其手”,一通亂摸,說,“怪不得那天你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求了什麼奇怪的簽?”
上官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祝流傷怎麼成為酒狂的徒弟的?”
淩言聽到這個,立刻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祝流傷是前年拜入酒狂門下的。鶴天鳴撿到他的時候,祝流傷是滿身傷痕累累,反正淩言當時見到他的時候很是懷疑他家酒狂師父是不是路過死人堆的時候順手拿的還是去挖了誰家的墳墓了。
“阿言,想辦法救活他。”
淩言當時差點兒沒被自己師父氣死,不過他上前把脈之後就去軒轅家裏把軒轅扒拉出來。
“哇,這個人哪裏來的?”軒轅見過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病人,眼前這個還是讓他嚇了一跳,上前摸脈,“阿言,這什麼人啊?”
淩言也是被軒轅的反應嚇了一跳,急忙問他:“有救沒有?”
“有是有。但是……”軒轅四處看了一下,問道,“你師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