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個師父?我師父很多的。”
“撿他回來的那個。”
淩言望天,看了看天色,說道:“半個時辰後回來。”
“啊?”軒轅納悶,“他幹什麼去了?”
“喝酒唄,還能幹什麼?”淩言仰頭,看天色已經將近黃昏,估摸著他那酒狂師父應該快回來了。
“去把他找來。越快越好,最好在一刻鍾之內。”
淩言施展輕功下山,心裏想著他家師父今天會在哪裏喝酒,卻在半山腰遇到了鶴天鳴。
“師父。”淩言見自家師父今日早歸,並且身上沒有酒味,手上也沒有酒壇,反倒是背了個竹簍,裏麵貌似都是草藥來著。
“哇,師父,你偷了誰家的藥鋪了?這麼多珍貴寶貝。”淩言隨意掏出幾樣來,“靈芝,鹿茸,冬蟲夏草……”
“呸。我買的。救人的。”鶴天鳴為了就那個半死不活的祝流傷花了淩言給他的半年的酒錢,還真是讓人著實驚訝了一把。
後來軒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治好了祝流傷的傷,但是由於之前祝流傷腦部受過重擊,之前的記憶是完完全全不會再有了。
於是乎,淩言被他師父勒令教祝流傷識字,基本功,以及一切生存技能(包括厚臉皮,雖然祝流傷沒學會)。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淩言根本不知道鶴天鳴死活要把祝流傷救活的原因,後來才發現祝流傷在練習鶴天鳴的醉刀的天賦,怪不得他家師父死活要找他了,這絕對是人才保證。
淩言拜鶴天鳴為師,是為了學習他的劍法。雖然酒狂鶴天鳴以醉刀聞名天下,但是他的劍法也是不差的,尤其是傳說中的醉劍,淩言還是挺喜歡的。
後來,祝流傷學習醉刀,跟著鶴天鳴生活了多年,派頭是學了個十足十。他覺得能碰到鶴天鳴也是好運,對鶴天鳴也是很孝順。他的名字是師父給的,他的功夫是師父給的,乃至現在的名聲有一半也是師父給的。有現在的一切,他都很知足。唯一讓他不開心的就是淩言這個師兄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自己年紀比他大,可偏偏輩分比他低,心塞。
說話間,上官和淩言就到了福恩寺。
福恩寺到了申時就已經關門了,現在隻在後院點了幾盞氣死風燈,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呼呼嗬嗬的好不熱鬧。
“南無阿彌陀佛,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仔細一聽,原來不是呼嗬聲,而是大家在念經,但是似乎口裏念得都是不同的,有些吵鬧煩亂。
淩言和上官在屋頂看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和暗衛們示意了一下,繞到後山去觀察機關了。
“看來百花山莊戒備很森嚴啊。晚上比白天更甚了。”上官看了一眼暗處的防衛布置。
“嘿,阿澤,看來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了啊。”淩言小聲的推推上官,“這一個個陣法裏還嵌著好幾個陣法呢。不過,我總覺得哪裏奇怪,不就是山莊麼,幹嘛要戒備的這麼森嚴啊。百花山莊打開門做生意,難道是怕錢多被偷嗎?”
上官摸摸下巴,也覺得詫異:“或許和靈石有關?”
這時,有暗衛落下來,低聲道:“王爺,二公子,前麵有發現。”
淩言和上官再次回到寺廟,已經是月上中天了。
在西院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裏,中間的石桌旁圍坐著一圈和尚,上麵有一壇酒,借著月光仔細打量的話,可以看到酒壇上有一朵明顯的花的記號。
“虞酒。”淩言鼻子靈,一聞就知道。
“酒和尚?”一旁的上官鄙視。他最看不慣這種喝酒吃肉的和尚了,又不是傳說中的得道高僧,還真當自己“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啊。
“唉,這酒怎麼進來的?”淩言打量了一番四周,似乎沒有什麼人來過。
這兩天是花朝節,白天人多,容易混進來,但是和尚們自己也很忙,根本沒有時間去拿酒。晚上,暗衛們守了一夜,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根本沒有外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