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他雙眼一眯,迸出一股幾乎刺破鏡片的野心。
試圖占有的野心。
這份欲望,從再見麵那一刻起,達到頂峰。
這些,孟芍胭自然觀察不到。
上了樓,拐過彎確定再無樓下的視線,她才慢慢又停下。
再次感歎,陸淮京真的變了好多。
陸家和她孟家交好,小的時候,她就常來陸家玩。
原本陸家隻有陸言稚一個兒子,直至陸言稚十歲那年,陸叔叔將陸淮京領了回來,對外隻說是領養的孩子,可孟芍胭媽媽和她透露過,陸淮京就是陸叔叔的兒子,隻不過是和別的女人生下的。
關鍵是,陸淮京比陸言稚還大一歲。
說明,他是陸叔叔結婚前就有的孩子。
其中緣由為何,孟芍胭不清楚,但印象中,陸淮京是個存在感很低的人,他總是形單影隻從不與人為伍,也不和別人說話,與陸言稚的關係也不好。
可現在的陸淮京,通身四溢著叫人緊張的氣勢,強大的再也不會叫人忽視。
看著紳士有禮,可莫名總覺得他身體裏藏了什麼。
樓下。
陸淮京失了孟芍胭的視線目標,卻仍舊注視著她消失的方向,仿佛知道那堵牆後躲著人。
不知許久後,不耐的男聲自樓上而起。
“孟芍胭,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女孩子要自尊自愛,你不要總是纏著我。”
這個聲音,聽的陸淮京輕聲發笑。
怎麼總是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言稚哥,我也是關心你呀,聽說你病了,我立馬就過來了。”
“很不必。”
“那,下個月我的大提琴演奏會,你到底來不來嘛,我是給你留了位置的。”
聽到大提琴演奏會幾個字,樓下陸淮京端著茶杯的手倏然一頓。
繼而,思緒逐漸飄遠。
浮想起回憶裏拉琴為他慶生的小女孩。
“我很忙,不會去。”陸言稚下了樓,口中不耐的回絕依舊果斷。
他看見了客廳裏坐著的陸淮京,同樣不欲理會,拿著鈴聲響起的手機走去了側門外。
孟芍胭沒有再追,滿臉氣餒。
回了身,走入客廳裏。
“淮京哥,陸叔叔不在家嗎?”
陸淮京放下茶杯,抬著頭迎視她的目光答非所問說:“你就這麼喜歡陸言稚?”
為了陸言稚追去國外五年,如今卻還是這個結果。
還沒醒悟?
想來,孟芍胭是被問懵了,微張著嘴沒反應過來。
“陸言稚不吃這一套,你這樣對他,沒有用。”
聽了這話,孟芍胭倒是來了興致。
“那淮京哥,怎樣對他才有用?”
陸淮京金絲鏡片後的眼睛含著笑,含著快要破體而出的野獸。
“我也是男人,我懂男人的劣性。”他道。
孟芍胭不懂,眨巴著眼睛又是良久都品不出意思。
“淮京哥,我不明白。”
“聽說餘阿姨精通點茶技藝,你也學過不少。”陸淮京看向茶幾右側的點茶器具,再道:“你現在就做一杯茶,一杯。”
“啊?這和怎麼應對言稚哥才有用,有關係嗎?”
“有。”
陸淮京還是那副平淡模樣,可話裏盡是不容置喙的語氣。
孟芍胭一抿嘴,一點頭,決定相信。
待她坐下開始行動,陸淮京暗笑的唇極不明顯的勾了起來,餘光瞥向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