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登頂奧斯卡(3)(1 / 2)

“此刻我想說的是:我無法站在這裏卻不想著布魯斯·史普林斯汀和尼爾·楊在《費城》主題歌裏唱出的不朽的愛。這種愛強烈地刺激著我,我們應該能夠身臨其境地感受到此刻就在地球上方的那個天堂。我還知道,我不應該接受這個獎,不應該站在這裏。而我能這樣做是因為有這樣一群電影人,埃德·薩克鬆、羅恩·尼斯瓦納、克裏斯蒂·齊和藤本,還有喬納桑·德米,他帶領這群羔羊為每一位演員創造出了最理想的工作氛圍。這個演員群體中包括安東尼奧·班德拉斯,他扮演我的情人,是我唯一願意有肉體接觸的人。當然還有其他很多人,但我不得不提到這位演員,他真正做到了甘於犧牲他的形象,並以他的真誠散發出了光芒,他就是丹澤爾·華盛頓——我必須和他分享今晚的榮譽。”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開始變得顫抖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我生命裏兩位非常重要的男人,我不會站在這裏。我已經很久沒和這兩位交談,但他們卻讓我念念不忘。勞利·法恩斯沃思先生是我高中時代的戲劇老師,他教會我如何演戲;另一位是我在法恩斯沃思班上的同窗,約翰·吉爾克森先生。我提起他們的名字是因為他們是兩個同性戀者,兩個出色的男人,在我年輕時代給予過我莫大的鼓勵。我希望我的孩子能有這樣的老師,這樣的朋友。我今晚站在這裏真正想說的是,我從事的是一份莊嚴的工作,天使在天堂的大街小巷裏來來往往——我們能說出他們的名字。他們胸前佩戴著紅色的絲帶化身為我們今天在座的每一位。他們依偎在造就我們所有人的溫暖噱慨的懷抱之中。這種化愈創傷的擁抱可以為他們降溫,清潔他們的皮膚,讓他們的眼睛看到造物者締造的簡單明晰的真理,兩百年前它已經在費城這座城市被智者、寬容的人寫在紙上。上帝保佑你們,上帝賜予我們仁慈,上帝保佑美國。”

漢克斯提到的約翰·吉爾克森在33歲時被確診為艾滋病,一年後,也就是在1989年,他離開了人世,所以他未能成為漢克斯這篇偉大致辭的聽眾。

作為一個知名的芭蕾布景和服裝設計師,吉爾克森曾因替一檔電視木偶秀節目設計背景而獲得過一座艾美獎。他還與搖滾明星弗蘭克·紮帕合作過3台芭蕾演出,他的一些舞台設計至今仍被世界的許多表演團體使用。

漢克斯的許多老朋友,尤其是那些早年與他合作過的演員,都不同程度地得到過漢克斯的幫助,有的甚至在他親自製作的影視作品中擔任過角色。

然而,吉爾克森卻是個例外。特魯迪·斯蒂爾威爾是他倆的高中同班同學,她認為漢克斯並非那麼在意他與吉爾克森之間的友誼,她說:“約翰去世的當天,我就給湯姆的公關代表打電話,但之後從未得到過回音。實際上,在約翰患病後,我一直在籌辦一個同學聚會。我通過各種渠道找到了湯姆公關代表的地址,寫了幾封信過去都石沉大海。我還聯係過他的經紀人,也一樣沒有得到答複。我懷疑湯姆可能已經知道約翰染上了艾滋病。高中畢業後,他就和我們大家斷了聯係,而他也從未嚐試過恢複聯絡。所以,我有一種感覺,他在致辭中提到約翰是因為他有一點內疚,他本該在約翰垂危時向他伸出援助之手。”

芭蕾演出公司的創辦人羅恩·古迪是吉爾克森的另一位密友,他曾在吉爾克森臨終前一直守候在病床邊,而他同樣對漢克斯的致辭心存疑惑。“我很驚訝湯姆·漢克斯會提到約翰,”他說,“我被他的奧斯卡致辭深深打動,但聽上去好像他覺得約翰還活著。我敢肯定有人一直在向他通報約翰的情況。”

漢克斯在致辭中提到的另一個人——天際高中的戲劇課老師勞利·法恩斯沃思,也同樣迷惑於他的學生的這番演講。他從未向任何學生透露過他是一名同性戀,而且已經將近18年沒得到漢克斯的任何訊息。

奧斯卡頒獎典禮舉行前的3天,他在舊金山寓所裏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端的聲音說:“我不知道你是否記得我,我是你過去的學生。我替你搞到了一張頒獎典禮的入場券。如果我獲獎了,我想在答謝時用到你的名字。”

這名學生當然是漢克斯,但他在電話中沒有說為什麼要提及老師的名字,也沒有說他知道老師的同性戀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