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兩人迅速的分開。
胖子笑得猥瑣,“嘿嘿,難怪你們上洗手間花了這多久。”說完,他順手把洗手間的門關上了。
林倫想要解釋,又知道這種事越抹越黑,隻好閉口不言。
許希文尷尬地笑笑,也沒有說話。
胖子的眼睛忽然變成了純黑色,他嘴裏發出“嗬嗬”聲,朝著許希文撲了過去。
林倫臉色一變,一腳踹開了胖子,令他意外的是,胖子比他想象的要輕很多,“你發什麼瘋?”
胖子摔倒在地,掙紮著爬了起來,又要衝著許希文撲去。
林倫親眼看到過死而複生的“沈從玉”,對於靈異之事信了幾分。他立馬明白過來,眼前的胖子,很有可能已經不是人了。他拉著許希文,躲進了廁所的隔間裏。
兩個大男人擠在一間廁所中,廁所的門被劇烈地撞擊著。不幸中的萬幸是,廁所裏麵十分幹淨,沒有什麼異味。
林倫估計廁所的門很快就要被撞開了,不禁皺起了眉。
許希文微笑道:“別擔心。”
林倫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許希文還笑得出來,“他可是衝著你來的。”
“我知道。”許希文看向了被撞擊著的門,他的視線,好像透過這扇門板,到了另一個地方,“他要來了。”
先是洗手間的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是一陣腳步聲,接著門外的動靜停了下來。
“解決了。”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
許希文打開廁所的門,和門外的人擁抱在一起,“秦逸。”
“嗯。”秦逸懷抱著許希文,他冰冷的眼神掃過林倫,讓林倫覺得自己的血脈都要凍結了。
秦逸的腳邊有一副骨架和一張人皮,骨架和人皮都從中間被切成了兩半。骨架是正常男子的大小,人皮卻十分肥大,讓人疑惑這副骨架是如何撐起這張人皮的。
秦厲在暗中虎視眈眈,許希文出門,當然不可能不告知秦逸。秦逸一直遠遠跟著許希文,等待秦厲入甕。不過秦厲沒有中計,也在意料之中。秦厲要是如此容易就被解決,也不會讓神聖中華如此重視了。
許希文和秦逸分開,說:“我和蔣平說一聲,然後我們就回家吧。”
秦逸還劍入鞘,“好。”他不久前和許希文去古董市場給“勝邪”淘了一把劍鞘,“勝邪”這把絕世名劍終於脫離了被道袍包裹的悲慘境遇。
林倫默默地看著兩人,一言不發。
許希文回到包廂,發現蔣平把那三個男人都喝趴下了。
蔣平衝著躺著的三個人豎了一個中指,“老子縱橫酒場的時候,你們毛還沒長齊呢。”
許希文從沒見過蔣平這一麵,不禁驚呆了。
蔣平看到許希文,收回了中指,“你剛才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我和秦逸回去了。”許希文若無其事的說。
蔣平站了起來,穿上因為室內太熱而脫下的外套,“我也回去。”
蔣平喝了酒,許希文幫他叫了一輛出租車。
許希文自己,則坐秦逸的車回了別墅。
……
夜總會頂樓。
秦厲站在樓頂的邊緣,看著樓下的霓虹閃爍,車水馬龍。他的視線落在一輛黑色的大眾輝騰上,注視著它漸行漸遠。
安玉抱怨道:“那個胖子真沒用,一下子就死了。”
“雜碎而已。”秦厲淡淡地說。
“那把劍真是可怕,神鬼辟易。”安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秦厲嗤笑一聲,“不可怕,怎麼對得起它天下最為邪惡之劍的名頭。”
安玉的眼珠子一轉,說:“秦厲大人不給那小子一個教訓,殺一殺他的威風嗎?”
秦厲捏住了安玉的下巴,把那張美麗的容顏都捏得變了形,“我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秦厲大人,我…我知道錯了。”安玉恐懼的說。
秦厲放開了安玉,“‘勝邪’的威力,我已經大致上清楚了。”
“恭喜大人。”安玉小心翼翼地看著秦厲。
“好戲很快就要開場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秦逸那時候的表情了。”秦厲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我永遠是大人的左膀右臂,身心都交予大人差遣。”安玉跪在了秦逸的麵前。
秦厲又捏住了安玉的下巴,不過這一次他的動作很輕柔,“我要你的心有什麼用,我又不吃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