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群雄畢至(也許還要改)(3 / 3)

何況,那位陰癸傳人還侮辱了他心目中的仙子。

如是,侯希白出場了。

侯希白豐神如玉,瀟灑不群的氣質像極了當年的石之軒,陰後看得兩眼殺意一閃,開口怒道:“今日不知進退的小輩如此之多,看來都忘記了本後的威名。”

侯希白臉色發白,卻一步不退,道:“陰後法駕來此,希白本該退避三舍,隻是婠婠小姐如此辱急妃暄仙子,侯某便絕不能忍受;若婠婠小姐無法劃下道來,予妃暄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麼便恕侯某絕不會退走,要替妃暄討要一個說法了。”

就算是堪比石師的高手當麵,隨時麵臨生死,侯希白的瀟灑亦不肯丟去半分。

陰後怒極反笑,本該清冷中帶著三分柔軟嫵媚的聲音此刻有如冰碴,道:“好好好,這便是那人的弟子,當真可笑。如今非但慈航靜齋的傳人出現,便連本門人士,也跟著慈航靜齋的人同流合汙去了,當真有乃師的風範。還有誰,一並出來,本後悉數都接下了;一並出來,也省去本後一番手腳。”

她連聲道好,顯示憤怒無邊,再難忍受。

本來,以陰後的身份,就算動如雷霆的出手,亦絕無可能說出這般硬邦邦滿是殺氣的話;但如今先是錯過報仇時機,後又在優勢占盡時橫遭小輩強迫;現在同是聖門的高手居然為死敵出手,而且還是那人的弟子。

如此憤怒之下便是陰後還想保持平靜,也不由得她了。

她一言既出,碼頭上又站出了一個儒雅英俊的公子。

他麵帶化不去的憂傷,不看陰後,反對蕭摩訶拱手道:“蕭兄失禮了。”

正是聽聞傅君婥情傾蕭摩訶,黯然遠去的宋師道。

此刻,他的臉上還帶著化解不去的憂傷和黯淡,卻毅然決然的在危急時刻出場,站在了情敵的身邊。

蕭摩訶眼睛一亮,未及說話,宋師道已然一揖到地:“蕭兄,今次就算是宋某不敵身死,亦絕不能讓蕭兄獨自麵對這陰癸群魔。當初長江船上,宋某沒有能下定決心縱身追上,如此錯誤這輩子怎能再犯;哎!宋某當時,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宋師道當初沒有跟隨傅君婥而去,實則是在家族約束和美人的選擇中順從了前者,這等若是將伊人的性命都置於危險之中;若當初君婥有絲毫閃失,宋師道這輩子也無法有片刻心安。

天知道蕭摩訶再次出現,並且搖身變作美人的蕭郎,宋師道的心裏充斥了多少複雜。

懊悔,迷茫。

嫉妒,安心。

失落,滿足。

大喜,絕望……

種種情緒,不一而足。

若當初宋師道毅然追上,就算後來傅君婥依舊死去,宋師道亦絕不會有這樣的失魂落魄;如今他算是在身心上都輸給了這位情敵,再無‘翻盤’可言。

他本該對蕭摩訶充滿無窮無盡的嫉妒、憤恨,但他卻知道,那都是他自己的錯;而且如今的他比其蕭摩訶,確實差的太遠,就算沒有前事,他也欠奉爭競一場的信心。

宋師道唯有一揖到地,不讓任何人看到他臉上的複雜神色。

他已錯過了一次為美人拚命的時機,而且再無可挽回;但如今美人的情郎卻給了他一個異常苦澀的彌補機會。

宋師道可發誓,就算是他立刻身死,就算是會為宋閥惹上一個厲害之極的敵人,他亦要將君婥的情郎保下,絕不會有片刻猶豫。

緊接而出的還有叫苦不迭的宋魯,身邊是宋閥在九江的全部人手。

他對陰後長長一揖,道:“陰後有禮了。”

宋師道乃是宋閥的繼承人,就算是他死了,亦絕不能叫宋師道有半點閃失;他家學淵源,雖然心中擔心至極,麵上卻殊無半點表情,澀然道:“不知陰後法駕為何來此,大家何必非要拚個你死我活?”

他求饒之間,全然卻忘了如今的情勢是蕭摩訶不肯罷手,才使得諸人勢成騎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