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城,人們又稱之為友愛之城,同時也是美國的自由起源之城。我現在要記錄幾點印象,因為再過幾天,我就要開始長時間的旅行,穿越美國朝著太平洋和我深愛的祖國航行。我越來越想念大清,雖然最近我又往朝廷發送了幾封簡短的電報,而且每封電報裏都充滿了我對朝廷的熱愛和尊敬,我還是非常急切地想要將我在外國土地上的勝利考察的消息傳達給朝廷,就像一個新母親總是喜歡講述她第一個孩子的滑稽舉動。”
“如果紐約是我見過的最熱鬧喧囂、最令人分心也最擁擠的地方,華盛頓是最美麗、最開放的地方,雖然我能肯定,我的法國朋友不會因為我這樣說而感謝我,特別是在考慮到巴黎的森林之後,費城是最笑意盈盈的城市。”
“當然,我指的是人,因為這個城市的任何部分都無法與紐約的上城相比,說到建築物和街道,這裏不及美國國會大廈和華盛頓的賓夕法尼亞大街一半令人印象深刻。”
“費城的人口沒有紐約那樣密集,也沒有華盛頓或巴黎的人們那樣穿著考究,但他們比我在別處見到的人們都更加和善。這裏的人衣著幹淨,長相也都很好看,總是麵帶微笑,從他們喉嚨裏發出來的,不是‘你好’,就是其他友好的問候。”
“我覺得這個地方是名副其實的‘友愛之城’。但我要為它新創一個稱號——百萬微笑之城。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市長,他說他要記下來。這個稱號富有詩意,而且非常恰當。我還為自由鍾寫了一些詩行,等我回國之後還要對其進行修改。”
我們並不知道,李鴻章後來是否對他在費城期間寫下的關於自由鍾的詩行進行了修改。可以肯定的是,在仔細查找了李鴻章無數手稿和日記後,我們並沒有發現他對最初那幾行詩進行過修改。
他所提到的那首詩,按照中國詩詞的標準來說,其格律非常優美,要將其譯成英文非常的困難,我們隻能試著跟隨作者複雜難懂的思維:
TomyeyestheydidpointoutthesymbolofLiberty,
Andtomyearstheydiddirectthesound.
Itwasonlyasoundofdong-dong.
Anditcamefromaninstrumentofbrassmadebyman.
Thebelldidnotringtomyears;
Icouldnothearthevoiceinmyears;
Butinmyheartitstonestookhold,
AndIlearnedthatitsbrazentongue
Eveninsilencetoldofstrugglesagainstwrong.
ThesegoodsonsofAmerica
CalltheLibertyBellancient;
ButIwhocomefromtheoldestofthelands,
Astudentofthephilosophyoftheages,
Knowthatwhatthisbellspeaks
IsofHeaven,swisdom,
Millionsofcenturiesbeforetheearthwasborn.
Itrepeatstheheartwordsofthegods;
Itrepeats,onlyrepeats:
Butletitdosoto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