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似乎模糊了柳鑲韻的眼,第一次覺得這裏是否真的適合她,無勇,無謀,無武藝,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這樣的她隻適合呆在沒有鬥爭的現代做一個米蟲,可偏偏這樣糊塗無用的自己卻來到了這裏,在別人犧牲自己的保護下活到現在,而自己卻當作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不忍看著滿眼自責的韻兒,諸葛鑫笑了笑,“韻兒,真的不關你的事”
柳鑲韻急切的搶過諸葛鑫的話“怎麼不關我的事,要是不是我走神,要不是我胡思亂想,你也不會這樣,都是我,都是我,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淚打濕了臉,還在努力爭辯。
“傻瓜!是我自願的,都是我自願的。懂了嗎?”
柳鑲韻使勁搖頭,哭喊著:“不懂,不懂,我為什麼要懂,你是傻子嗎?到底明不明白這樣意味著什麼,我的死活有那麼重要嗎,你根本不知道,也許我受傷了也不會死。你如此聰明的人,為什麼會犯如此傻的事情。”
“重要,你的死活很重要,就算你受傷不會死,我也不能冒這個險,我要的之是萬無一失的你,我要的隻是安全的你,我要的隻是平安幸福的你,我要的隻是你,那個完完全全的你。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除了你。”
柳鑲韻呆住,心痛的快要窒息,“諸葛鑫你聽著,我不準你有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死,你忘了對我的承諾了嗎?你說過要與我一身一世一雙人的,你忘了嗎?你聽著現在是我要與你一身一世一雙人,所以你不準死,我不準你死,如果你死了,我到閻王殿也要將你拉出來,哪怕做一對亡命冤魂我也甘願。”
諸葛鑫會意一笑,緩慢的說道:“絕不鬆開你的手。”
柳鑲韻也破涕為笑,“絕不鬆手!”說完嘴角僵在原處,隻見諸葛鑫緩緩將眼閉上。
柳鑲韻心裏仿佛停止了跳動般,淚如瞬間爆發的紅潮:“諸葛鑫!諸葛鑫?你怎麼了?還好嗎?”手不停地搖晃著諸葛鑫,希望他能回應自己。
“你別搖了,再搖下去,隻怕他沒死,反而被你搖死了。”卿越蕭無奈的看了一眼柳鑲韻,便不再說什麼。
手頓住,喜極而泣,諸葛鑫沒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逐漸平靜下來的柳鑲韻才開始慢慢的為諸葛鑫擦拭傷口,也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她心裏的疼痛。
四周暗湧,每一秒都能感覺地上傳來的震動,可見是如此浩瀚的隊伍,柳鑲韻有那麼一刻以為是地震,可隨著井然有序的震動便知道不是地震,那麼就是軍隊,想到這個詞,柳鑲韻有些擔憂,這不會是,不會是“諸葛嘯的人吧!”可在看看那幾人的表情便知道,恐怕不是,說不定是南雲霄的軍隊,這樣一想心倒是寬了不少,卻也不敢放鬆。
而諸葛嘯卻擔憂了,怎麼回事?事情似乎不讓他有考慮的時間,隻見他的人不斷的倒下,越來越多的人朝他這邊湧來,秦語溪也停止了反抗,驚恐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仿佛就是一瞬間,她的脖子已被刀夾住,他們的人全都瞬間倒地,事情發生的太快,快到諸葛嘯他們還沒做出任何反應就已落入他人之手,任人魚肉。
眼裏全是驚恐,嘴裏念著“不可能,不可能,你們怎麼辦到的?”雖然想到南興國內部出了事,自己也在南興國做了手腳,就算要來也不會這麼快,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再仔細一看這些好像不是南興國的軍隊,待看明白時心裏更加疑惑,怎麼會是天埑國的軍隊,不管從氣勢,著裝,還有自己的士兵紛紛倒地的原因不是因為被刺,更像是吸入了什麼而暈倒,不管那一點都是天塹國的作風無疑,這到底怎麼回事?
柳鑲韻雖然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卻認出了帶頭之人,心裏也是吃驚不小,司徒錦弈,怎麼會是他,自己何事與他的交情這麼好了,一次次的搭救自己,沒道理啊。
司徒錦弈沒有理會柳鑲韻探究的眼神,反而對一旁的卿越蕭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
柳鑲韻瞬間了然。
卿越蕭卻疑惑了,這個人他自然認識,他可是笑春樓的常客,自然接觸過幾次,但並不算熟悉,他怎麼會幫自己?可看他朝自己打招呼,仿佛就是來幫自己的,他自認為他們的交情還沒到那地步,這到底是為什麼?心裏雖然疑惑,卻還是對視一笑,“好久不見,這次多謝了。”
在眾人不注意是,司徒錦弈快速將一粒藥丸,塞入了諸葛鑫的口中,柳鑲韻沒有阻攔,她也阻攔不了,也相信他不會害諸葛鑫,對於司徒錦弈她一直很奇怪,他總是不按常理出牌,讓她很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