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我覺得我也可以對那個啊域說。然而又不能生搬硬套。因為一直想要挖牆的是我。不過暗戀平靜超過十年的人依舊是我。
李穎跟那個女孩帶著點心回來的時候,我們之間的話題已經結束了。其他人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繼續聊著自己的小眾話題。李穎瞄了一眼,然後問,他呢?
我說,喝醉了,我們扶他到裏麵去睡了。
酒莊裏麵有一家休息室,那個男人其實是這個酒莊的主人。身份姑且可以算是二代那一類人,但說不上交橫跋扈,目中無人。我很難把他與艾小兵區分開來。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李穎說,那讓他睡吧,我們繼續聊。
後來在回去的時候,李穎突然說想跟我說一件事。
直到這個時候李穎才提起讓我立即從大老遠的地方前來天河城的原因,是因為她看上了一枚戒指。她說,我想把結婚的戒指換成這個行不行?
我內心有點詫異,她明知我們根本不可能喜結連理,為什麼還能這麼認真地去張羅結婚的事宜。
神仙?她焦急地等我的答複。
有沒有圖片?
她突然呲牙,狡黠地笑了。然後遮遮掩掩從包包裏拿出了一隻戒指盒。說,已經買了。
我打開戒指盒,戒指成雙成對。我從來不知何為好,何為不好,對於這種奢侈品,我沒有基本的鑒賞能力。隻是覺得鉑金上麵鑲嵌的鑽石不大不小,價錢剛剛好就覺得滿意。
雖然不懂鑒賞,但至少我知道男方的戒指碼數比我的無名指稍為寬鬆一點。
不合適。把戒指取下,放回盒子裏。
不可能的呀,我是照著你的手指大小來選的。
是嗎?你什麼時候量的,我怎麼不知道。
她細想了一下,終於醒起她記得的指圍並不是我的。她突然覺得這樣很不好,所以將錯就錯地說,在你睡覺的時候偷偷量的,都是你不好,手指忽大忽小。
她一把奪過戒指盒。有點生氣的模樣,也不知道是真的在氣我還是生自己的氣。
我拉過她的右手,放在手心。她看了我一眼,說,什麼呀。
沒有什麼,隻是想要拉著你的手。李穎,我這麼艱難才走到這麼一步,隻要你不後悔,我還是很想用一輩子去承諾些什麼。
她知道我又開始認真地動情了。
什麼呀,我都答應嫁給你了。再過三天,我們就變成真正的夫妻。你還擔心什麼?
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放開她的右手。我當然不會告訴她艾小兵已經追著她的步伐來到廣州,更不會告訴她,我所知道的一切,包括她懷孕流產、登記結婚的事情。這場仗,我從一開始就做好吃敗仗的決心。
李穎將會麵臨難度不大的選擇題。
酒莊那個男人是你的朋友?我岔開話題。
李穎說,你希望我可以走進你的生活圈子,我自然也希望你能夠融入我的生活。
他喝醉的時候說了許多話。
又是跟人家說,追了我八年時間的事情吧。李穎撅起嘴巴,他就是個愛使壞的死小孩。每次我談戀愛都來搞破壞。
李穎稍微帶過了一下她跟那個死小孩的往事。兩個人算是青梅竹馬的發小。感情是一定有的,但不見得就是非要在一起不可的愛情。李穎描述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好像小時候跟好夥伴之間突然來了一個外來的朋友,總會有一方覺得同伴被奪走而醋意滿滿。
不過她倒從來沒有跟這個死小孩談過戀愛,可能太熟悉了,總會在浪漫想要接吻的時候想起對方兒時挖鼻孔的模樣而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