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是京都蘇府的二少爺。聽聞煙陵流燈節的美名,遂獨自偷偷南下來到此處遊玩。不料遊覽途中被盜賊竊取了一袋銀子,身邊的跟隨的一位下人也在追趕盜賊中走散。本打算於城裏亂逛,看看是否能尋到那下人,卻被那歌聲所吸引。”拿起小桌上的一壺龍井綠,倒入杯裏,飲下。
“嗬嗬,那聲真是絕美啊!”嘴角蕩起千秋“便入了那樓,上了幾盤小菜,慢慢品酌。”
用指尖緩緩擦去些許溢出的茶水,笑似三月春花。
“怎?你們呢?”目光直直地打在了那公子的身上,眼若秋波流轉,又似暗流靜湧。
“哈哈!我們呐!唔——”大漢臉上堆滿了笑容,笑著回答蘇契的問題,卻突然又被塞住了饅頭,吱不出聲來。
“我們也是來自京都,與公子你一樣的興致,來看看這流燈節的。”雙手抱拳,表達了自己的敬意,“在下北憶,這位是吳德高。”目光快速掃過了那漢子。
吳德高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懵了似的睜大眼睛看著北憶。是什麼反了吧!
“這便是極好,若北兄能攜上不才回到京都。不才定當感激不盡。”蘇契笑了,風和日清。
“也好,多個人多個照應。”將劍插入了鞘中,“那先幫你上些藥吧。”
說完,便到隔間取藥物去了。
“這可是什麼公子哥,白淨的像個姑娘似的。蘇府?這到也聽說過,便是皇上身邊紅人近親罷了。也沒什麼可說的,但如此便答應下來,好嗎?多個人也倒是沒事,但若這人是要加害於我們那可就慘了。”吳德高心內咕噥著,但卻發出什麼聲音,“也罷,像易兄這種機靈的人,有自己的理由的,多提防便是。”
用手拿下了口中的饅頭,咀嚼了起來。
“啪——”門被猛烈地推開,一位身著藍衣的少年笑靨如花地跑了進來,手中還拿著兩個用荷葉包成的米團,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突然看見麵前“毫發未傷”的吳德高和倚靠於榻上衣著有些皺亂的蘇契,他愣了愣。
“嘿嘿,想不到吳兄這種口味啊!小輩實為佩服,便到隔壁去,不為打擾啊!”說完正準備拿起米團逃跑,卻遇上了手提藥箱進來的北憶。
“二師兄……”
還沒說完就被北憶的“咳咳”聲所打破,也許是意識到了什麼,也就停下了腳步,等待北憶的發落。
“藍樺!你這死小子!還敢給老子滾回來!我要剁了你!居然把老子綁在這裏!”氣急敗壞的吳德高提起了身便的大刀追了上去,而姓藍的少年一聲驚呼,捧著手中的米團鼠竄般跑了出去。
“二師兄!你的在隔房!救!我!”
“嗬嗬,見怪不怪。”北憶拿著藥箱走到了蘇契麵前,“來,把臉抬起來,我幫你上藥吧!”
一隻手在一小瓶罐子裏點了幾下,另一隻手框住了蘇契的下巴,讓他不能動彈。
果真是誰家的富貴少爺,皮膚不但白皙,還細膩潤滑,但是……
輕摸一點,涼意四溢,不知睜眼還是閉眼。睜著看著尷尬,閉著似乎又像等著誰俯身而下似的。
多年以後的蘇契,不!不是蘇契,回憶這段歲月,這次初成柔媚後的初見,這點輕柔,都麵含笑意。誰都察覺不到眼角溢出的那點悲涼,那點無奈……
枯枝都長出枝椏,何人還在逆風席卷風華。
“好了!把衣服給脫了吧!”北憶輕柔地笑著,眼角勾出一絲絲的邪魅。
“什麼?”蘇契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我見你被人用腳踢遍了全身,應該都是淤青了吧。”說完,便想扯去眼前楞著的人的衣帶。
“不用了!我自己來!兄弟我怕生!”雙手捧住了自己的前胸,滿臉通紅。還不時的偷瞄立於眼前的人,看其反應。
“嗬嗬,那你就自己來吧!我先去隔壁了。”說完放下了手中的藥罐子。轉身大步走向了房門,走了出去。
“唉,嚇死我了。若真的被他看見了,我和哥就會有大災難了。”蘇契用手輕輕擦去了額頭上溢出的汗,拿起了掛於腰間用粉色絲綢袋包住的東西。
“哥,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