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大叫一聲:“什麼︎!?”

隨即大步跑了過去,發出沉重的腳步聲。

我和蘭對視一眼,默契地點頭後跟了上去。

︎♢︎♢︎♢︎♢

當目暮警官看到一個少年正在屍體旁翻找什麼時,他額頭上立刻冒出了青筋。

他用力抓住那少年瘦小的肩膀,阻止他隨意破壞現場。

“喂,你是誰啊︎”

麵對現役刑警的嗬斥,少年淡定一笑:

“我是工藤新一……偵探。”

“工藤新一……哦!你是優作的兒子吧!都長這麼大了……等等,你在擅自做什麼︎?如果不小心留下指紋,你也會成為嫌疑人的!”

看來目暮警官和新一早就認識。

他驚訝又高興地看著久別重逢的故友兒子已經長大,但很快意識到這裏是命案現場,而這孩子擅自調查了現場。

不過,新一事先告訴了空乘讓他們監視自己的行動,並且拍下了現場照片,記錄了死亡推定時間、不自然之處,還根據座位安排和他整夜清醒的事實,鎖定了幾名嫌疑人。

新一列出的嫌疑人有四人,其中一位是美國人,他一邊翻譯一邊進行詢問。

在詢問過程中,受害者的工作夥伴,一個男性證人聲稱自己一直在睡覺,但又提到有嫌疑的男子和一名空乘人員曾離開座位,引起了一陣騷動。

新一推測那名男子並未去洗手間,但也無法完全排除自己可能忽略的可能性。

“喂,遙,你不是也一直清醒嗎?還記得誰按什麼順序去的洗手間嗎?”

“真的嗎︎”目暮警官驚訝地問。

“確實清醒著,但我一直在專心寫作,完全沒注意。”我回答道。

新一無奈地歎了口氣。

於是,所有嫌疑人都接受了手提行李和身體檢查。

檢查的結果顯示兩件消失的物品。

其一是受害者擁有的美國議員醜聞照片的底片,這些底片可以以高價賣給當地報社,受害者生前曾誇耀過這一點。

另一件是凶器,根據受害者的死因推測,應該是類似冰錐的物品,但現場並未找到。

雖然覺得有些不合時宜,但我對這起複雜的案件感到興奮。

而新一則露出了充滿鬥誌的不羈笑容。

為了進一步確認,新一要求對嫌疑人再次進行檢查。

這時,我走近一名叫愛德華的美國嫌疑人,試圖搭話。

“那個……不好意思,愛德華先生,呃……I’m sorry, Mr. Edward, uh….”

看到我語塞的樣子,愛德華愣了一下,然後咯咯笑了起來。

“您有什麼事嗎?可愛的小姑娘?”

“啊,沒、沒事!”

我慌忙離開愛德華,跑到新一那邊。

他依然愉快地笑著。

盡管再度進行檢查,還是一無所獲。

甚至在檢查受害者的行李時,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嫌疑人們開始互相指責,認為可能還有其他人去過洗手間。

我湊近深思中的新一,低聲問:

“新一,你看到的那四個人真的隻去過一次洗手間嗎?”

“嗯,雖然不記得順序,但他們確實隻去了一個來回……不過,這案子還真是奇怪,凶器找不到,證詞也對不上……”

我進一步壓低聲音,悄悄告訴新一:

“新一,愛德華先生能聽懂日語。”

“什麼……︎真的?”

我小聲點頭:“剛才我說‘不好意思’時用了‘I’m sorry’,結果他笑著回答我,問有什麼事。”

I am sorry是道歉的意思,而正確的表達應是 Excuse me。

愛德華沒有表現出困惑,反而笑了,說明他懂日語。

新一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這時,蘭拉住了他的手臂。

“喂,新一,目暮警官讓你確認還有沒有其他人去過洗手間。”

“蘭,遙,你們是女高中生,對吧?”

新一突然問。

“哈?這還用問?”

蘭一臉莫名其妙。

新一小聲說:“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們的胸罩?是不是帶鋼圈的?”

“什……︎你、你說什麼!”

蘭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我雖然明白新一為什麼問,但還是有些尷尬。

蘭則氣得不知所措。

“快點告訴我吧,我問得都快不好意思了。”

“呃,好吧,現在的胸罩基本都有鋼圈。”

“原來如此……”

最後一塊拚圖到位,偵探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就這樣,這起案件將在新生名偵探的引導下得以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