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陽台上。
李帆趴在護欄上,隔著不鏽鋼防盜網,斜盯著五米遠的下方的黃毛混混,正想開口罵混混,忽然瞥見旁邊有一小盆枯萎的仙人球,靈機一動,立即拿起整盆仙人球,伸出防盜網外,稍瞄準了一下,手腕用力一甩,仙人球霎時脫手飛出……
呼!
啪!
仙人球正正擊中黃毛混混的腦袋。
“啊喲!草你媽的,那個混蛋砸我?”黃毛混混的腦袋被幾十根尖針刺中,痛得他跳了起來,丟了噴漆瓶,仰頭四望,搜尋擲仙人球的凶手。
很快,黃毛混混就看見了二樓陽台上的李帆,並認出李帆是大學城的學生。
這個黃毛混混,姓胡名龍,常在大學城附近的娛樂場所裏混的。有一次,他看見李帆到了某KTV的門口,卻不願與同學們進入KTV裏,選擇獨自離開,被同學們大罵膽小鬼,因此他對李帆有些許印象。
胡龍露出一臉不屑的表情,一手捂住後腦勺,一手指著李帆,破口大罵:“傻帽,有種,你就下來!”又挑釁地朝李帆招了招手。
罵聲很大,加上夜深人靜,整棟樓幾乎都震動了。罵聲,也在街中回蕩不止。
李帆微微一愣,便向著樓梯那邊快步而去,下了樓梯,開了樓梯間的鐵門,健步朝胡龍走去。
三樓。
外披大衣內穿著睡衣的楊舒和陸詩芹,出現在陽台上,隔著防盜網,朝樓下望去。
她倆原本在客廳裏,用智能手機玩著憤怒的小鳥的,聽到罵聲,才好奇地走出來,意圖看個究竟。
楊舒和陸詩芹望見李帆出了樓梯朝黃毛混混走去,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不明白李帆為什麼會在二樓睡?不明白看似挺膽小的李帆為什麼有膽量和勇氣朝混混走去。兩人不禁擔憂地對視了一眼,然後頗為緊張地望向李帆與混混。
雖然李帆和她倆沒什麼深厚關係,但畢竟是同班同學。
胡龍很囂張地罵道:“傻帽,敢砸我?你活膩了,是不是?”大踏步跨上前,掄起手掌猛抽向李帆的麵頰。
在他看來,這一巴掌,應該是十拿九穩的。大學城裏,不知有多少男生挨過他巴掌的滋味了。
正當楊舒和陸詩芹以為李帆要挨耳光之際。
李帆很輕鬆地側了側身,躲過了巴掌,刹時搶身上前,左右開弓,甩出兩掌……
啪!
啪!
“啊呀!”胡龍兩邊的臉頰登時各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紅了,腫了,火辣辣般痛。
他被打得有些發蒙了,做夢也想不到這個膽小鬼般的學生,竟然躲開自己的巴掌,卻立時還了兩記響亮耳光給自己。
李帆蹬蹬蹬地退後……
“有種別跑!”胡龍見對方退後,以為對方怕了自己呢,立即緊握雙拳,咬牙切齒地追過去。
李帆驀然收腳,向前助跑數步,騰空而起,旋身轉腳,一腳橫掃向胡龍的脖頸。
胡龍頓時傻了眼,企圖後退躲閃,可惜腳一動,脖頸已被踢中,一個踉蹌,狼狽不堪地撲了在堅硬的大街上。他痛得滿地打滾,嗷嗷地呻吟喊痛。
“哇噻!李帆,你好厲害耶!”轉憂為喜的楊舒,立即朝李帆豎起了大拇指。她的美眸閃過了一絲崇拜的光芒。
陸詩芹也長長鬆了口氣。
李帆收腳落地,喘了幾口氣,抬臉望了望楊舒和陸詩芹,便快步上前,一腳踩住胡龍的背脊,猶豫了一下,索性將另一隻腳也移了上去,用整個人的重量重重壓住胡龍,沉聲逼問:“是誰指使你來的?快說!”抬起一隻腳狠狠踩了幾腳,踩得胡龍窒息喘不過氣來。
“我死也不會出賣兄弟的,你要打就打,要殺就殺!”胡龍倒口硬,仰著頭顱,一副準備慷慨就義的樣子。
李帆暗思:“這麼口硬?”目光恰好落在胡龍的後褲袋上,憑直覺得知左後褲袋凸起的部分的尺寸,像是錢包的尺寸。
他眼睛一亮,彎腰,一手扯掉胡龍左後褲袋的鈕扣,一把將錢包抽了出來,打開錢包,見裏麵有二十多張紅色的老爺爺,心頭一喜,不客氣地把二千多元抽了出來。
“喂,李帆,見者有份哦!”楊舒把手掌伸出防盜網外,向樓下的李帆招了招手,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
陸詩芹無奈地橫了一眼楊舒,拉緊了一下大衣,便轉身返回客廳裏。
李帆想起楊舒坑黃金豪的情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抬頭望向楊舒,大方地笑道:“沒問題。”心道:“分一張,我也心痛啊,楊舒,你不知道我窮得丁當響麼?”
“臭小子,快把錢還我,你不還,我老大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胡龍轉頭仰臉盯著自己的錢,恨不得用目光把錢勾回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