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帆和李盈的出租屋裏,其實沒有多少行李雜物。李帆,李盈,姚詩音和許瑤,共四個人,加上一輛拉貨用的折疊式輕便手拉車,僅花了兩個多小時,走了一趟,便把所有行李雜物,搬到姚家二樓的走廊中。連租房的500元押金也找房東要了回來。
許瑤獨自下樓回服裝店裏工作。
“進來吧。”姚詩音拿出鑰匙開了客廳的鋼塑大門,側身微笑著擺了擺手。
李盈拉著自己的行李箱,率先走入客廳裏,指著右邊一間臥室的門,理所當然地說道:“我睡這間,你睡這間吧。”手指移向左邊的一扇臥室門,回臉看了李帆一眼,便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昨晚她上來睡了一晚,已經參觀過各個房間,自己當然選一間較大的臥室了。而李帆是沒有選擇的權利的。
這間布置得很溫馨淡雅的大廳,呈長方形,地麵鋪著拋光磚,約50多平方,靠門口的右邊位置擺著一張長方形的飯桌;門的對麵是一扇偌大的落地玻璃窗。
窗前左邊,擺著一套米黃色的沙發;沙發前,擺著一張由不鏽鋼與玻璃構造的茶幾,茶幾上立放著一隻紫色的水晶花瓶,瓶中插著幾支清新淡雅的白色的百合花;右邊牆壁上,掛著一台48寸大的液晶電視機。
客廳左邊,有三個門口,分別是廚房門,衛生間門,小臥室門。右邊,有兩個門口,分別是主臥室門,小臥室門。
主臥室是姚詩音睡的,李盈選擇主臥室旁邊的小臥室。李帆,隻能睡衛生間旁邊的小臥室了。
李帆拉著裝滿行李雜物的手拉車走入客廳裏,略顯拘謹地打量了一下各處。
“當自己家就行。”姚詩音朝李帆輕揚了一下手,莞爾而笑道。
李帆故作輕鬆地點了點頭:“嗯。”朝即將屬於自己的小臥室走去。
姚詩音跟著李帆,笑道:“有什麼需要?可以問我,當我是姐姐就行,明白嗎?”
“鑰匙。”李帆想了想,笑著說出兩個字,走入臥室裏,放下手拉車,又回客廳的門外,把餘下的屬於自己的行李雜物也搬入臥室。
這間臥室,姚詩音以前是給店員睡的。有一張鋪著彈簧床墊的中床,一個木製的衣櫃,一張梳妝台和一些日常用的雜物,略顯空蕩。
“噢,差點忘記了,我去找給你們。”姚詩音懊惱地拍了拍額頭,轉身朝自己的主臥室走去,去找一樓大門和這套房的客廳門鑰匙。
李帆搬完行李雜物,一屁股坐落在彈簧床上,感覺彈簧床比硬板床舒適多了,心裏不禁有些感慨,小憩片刻,便開始將行李雜物擺放到各處……
“李帆,給你。”姚詩音緩步走入臥室,將一串鑰匙遞到李帆的麵前。
李帆接過鑰匙,感激地點了點頭。
“等會兒出來吃飯。”姚詩音笑著說了一句,便退出臥室,去廚房忙碌。
李帆繼續擺放行李雜物……
中午,十二點多鍾的時候。
“李帆,出來吃飯。”客廳外傳來了李盈大咧咧的喊聲。
李帆應了一聲,走出臥室,一股濃鬱的菜香味撲鼻而來。他口內頓時饞涎橫流,忍不住稍微加快腳步,朝飯桌那邊走去。
飯桌上,擺著四個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分別是:白斬雞、清蒸排骨、魚香茄子煲、青菜炒肉片。還有一煲老火靚湯。
很快。
李帆,李盈和姚詩音便坐了下來,一邊吃飯,一邊閑聊起來,氣氛頗為溫馨融洽。
“李帆,你幫我守幾個晚上,行嗎?我怕昨晚那些人,真的會來放火燒店。下午,你不上班也行。”姚詩音放下碗筷,以商量的口吻說道。
李帆沒多想,就爽快答應道:“沒問題。”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不答應,就顯得太忘恩負義了。
“你搬張椅子,坐在陽台,看著樓下就行,如果真的有人來搞事,你就打電話報警,明白嗎?”姚詩音微笑著吩咐道。
“嗯。”李帆點點頭,又埋頭啃吃雞肉……
…………
晚上,零點多鍾的時候,夜深人靜,街燈昏暗,北風蕭瑟。
披著一件又長又厚的風衣的李帆,搬了張椅子,蜷縮著身體,坐在二樓陽台角落的邊緣處,靜靜地留意著樓下的情況。
而做完家教回來的李盈和關了服裝店的姚詩音,已經洗完澡,回到主臥室裏,同床聊夜話了。基本認定是親姐妹的兩人,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
忽然間,有一個骨架很大,卻十分瘦削的黃毛混混,叼著一根香煙,大模大樣地走到詩音服裝店的附近。
他左右瞅了瞅,沒發現警察或協警之類的人物,於是從衣服裏拿著一瓶噴漆,快步跑到服裝店的卷閘門前,舉起噴漆瓶,朝卷閘門上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