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治臻陡然打橫抱起了南疏,冷冷的看了鬱南笙一眼。
“南疏身體不適昏倒了,我帶著南疏離開了。”
“你就這麼輕鬆的走了!剛剛鬱南疏那舉動誰來負責!”
“我!”
丟下這一句話,紀治臻跨著步伐風一樣的離開了靈堂。
老宅裏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避讓,因為紀治臻那黑沉無比的臉色,帶著致命的低氣壓風暴。
就在兩個人即將跨出鬱家大門口的時候,門口已經有了騷動,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健壯保鏢正抬著一個黑漆棺材,在沉重的哀樂聲中,朝著內院而去。
屬於沐安雅和鬱錦離的陰婚,開始了……
紀治臻眸子一暗,視線落在了自己懷裏昏迷不醒的南疏臉頰上。
蒼白的小臉,輕飄飄的身體,說明了小女人的心力交瘁。
她,真的太累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好。
沒有看到,就不會傷心和難過。
紀治臻頓了一瞬,轉身將南疏防到了自己的跑車裏麵,自己也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車子穩穩的朝著城東的別墅而去。
*
南疏睡得很不安穩,夢中總是模模糊糊的有一個男人的影子在晃動。
淺淺的呢喃不絕於耳。
南疏,南疏,南疏,南疏……
南疏莫名的覺得很安心,有男人在的地方,好像世界都開始變得明亮,安心,溫暖,舒適。
南疏伸手去捉男人寬厚的手掌,但是一捉,捉了一個空,再捉,還是捉了一個空。
南疏臉色驟變,臉上哀傷彌漫。
“……鬱錦離?”
南疏,南疏,南疏,南疏……
鬱錦離?
夢中的召喚聲終於將她吵醒,醒來手指尖摸到的就是一臉的潮濕和冰涼。
南疏起身一看,枕頭上已經是一片****的印痕。
她,哭了?
南疏用力的閉上了眼睛,在鬱家老宅看到的那一幕頓時映入眼簾。
鬱錦離!
南疏倏然從床鋪上跳到了地板上。
光果著的腳丫子,硬生生的磕在了地板上,疼,錐心刺骨,但是卻遠遠比不上心中的那股鈍痛。
鬱錦離!你怎麼可以真的死了!
南疏將溫熱的額頭抵在冰涼的床頭櫃上,看著空蕩蕩的主臥室,陡然生出了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錯覺。
鬱錦離,你怎麼可以先我而去!
你怎麼可以!
淚水,大顆大顆的淚水墜落到床頭櫃上,冰涼遇到火熱,一股子壓抑在胸腔裏的無處宣泄的感情噴湧而出。
無數的畫麵紛至遝來。
碾碎了時光,破碎了流年。
鬱錦離,有你的時光,我曾經幸福。
……
哢嚓,門板被人打開。
看到了在床邊的南疏,紀治臻吃了一驚。
“南疏,你怎麼坐在地板上,你的身體太弱了,不能這樣糟蹋自己。不然你會著涼生病的。”
紀治臻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南疏聽得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