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疏眼睛裏沒有一絲淚光,就在紀治臻彎腰對死者表示恭敬的時候,南疏已經上前去直接就朝著那棺柩而去,在一些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把掀開了厚重的棺材蓋子!
這個舉動頓時就驚了眾人。
“南疏!”
“你幹什麼——”
就在紀治臻驚訝無比的時候,南疏已經看清楚了棺材裏的屍體——
那是一具怎樣的屍體啊,被燒得跟一團黑炭一樣,麵目已經和身體一樣焦黑的不成樣子,被熾烈的火焰炙烤過的肉體,有著蠟燭一樣融化的形狀。紀治臻上前去拉住南疏的時候,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
南疏的水眸瞠大。
這個時候,已經有一道嬌小的身影從靈台一旁站起來。
“鬱南疏,你怎麼還敢來看我大哥!若不是你,我大哥怎麼可能會死?!”
嬌叱了一聲,那道身影已經迅速的朝著南疏撲了上來。
南疏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已經火辣辣的被扇了一記耳光!
紀治臻立刻伸手將來人擋住。
“鬱南笙,你怎麼可以隨意動手打人?難道你鬱家的家教就僅此而已麼?”
紀治臻一雙眸子怒氣洶洶。
鬱南笙餘怒未消,指著南疏說道:“我打的就是這個勾引我大哥的狐狸精,若不是她勾引了我大哥,我大哥怎麼可能會和沐安雅有那麼多的問題,若不然沐安雅也不會去找哥哥,哥哥也不會……”
“鬱南笙!鬱家的三小姐!你搞清楚,南疏和鬱錦離之間的感情,不是隨意一個第三者就能夠隨便指摘的!更何況他們兩個人是有名有實的夫妻,根本就不存在誰勾引誰的問題,他們是兩情相悅!難不成有人拿著槍支逼迫鬱錦離了麼?更何況鬱錦離的死,是因為沐安雅上門挑釁,誰知道他們居然會跑到了山區裏去?南疏這些日子為了找你大哥,忙的天昏地暗,那個時候,你在哪裏?你既然這麼擔心你大哥的安危,那個時候,你怎麼不張羅著去找你的大哥?!”
“紀治臻,你憑什麼這麼質問我,你是不是也被這個狐狸精給勾引了,所以你口口聲聲的替她說話?”說完,鬱南笙就轉身去質問南疏。
“鬱南疏,你簡直不知羞恥,我大哥還躺在棺材裏沒入土為安呢,你居然就勾搭了別的男人,你這麼多對得起我大哥麼?”
靈堂裏的衝突,很快就引發靈堂眾人的議論紛紛。
“我曾經見過這個南疏,看著倒是文文靜靜的,隻是真的在鬱錦離和沐安雅的訂婚宴上跳過一曲脫衣鋼管舞,看著文靜,但是其實是個離經叛道的!”
“對,若是真的安分守己,好人家的女孩兒怎麼肯做出這樣的事情!”
……
南疏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她腦子裏全是剛剛看到的一幕場景,那一具被炙烤的焦黑的屍體,那真的是鬱錦離!
盡管屍體已經麵目全非,但是南疏一眼就看到了屍體的手腕上,那已經被火焰熏得黑漆漆的腕表,那是屬於鬱錦離的腕表!
鬱錦離——
身體經受了太多的激蕩,南疏身子一晃,再度的暈倒過去。
紀治臻眸子一緊,伸手將南疏的身子攬住。
“裝什麼裝!紀治臻,你難道沒看出來鬱南疏是在裝逼麼?她根本就是太逃避問題!這樣打開棺材,對我大哥是多麼不吉利的事情,鬱南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