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治臻將南疏從地板上抱起來,放在床上,彎下腰對南疏說道。
“南疏,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舒服,可能一時半夥不能接受鬱錦離去世的消息,但是你無論如何都要振作起來,即便是鬱錦離過世了,也是不願意看到你為了他這樣消沉下去的。你帶著鬱錦離沒有完成的遺願,一並努力的活下去,恩?”
南疏的目光已經沒有了焦距,沒有得知真相的時候,南疏靠著得知真相的那股子力量支撐自己,但是現在真的得知了真相了,那股子支撐著南疏的力量似乎在瞬間都從心中抽離。
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鬱錦離怎麼能離開她的身邊呢,他們之間的幸福如此的短暫呢?從兩個人領證結婚到現在也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而在這之前,都是南疏對鬱錦離的苦戀。
鬱錦離怎麼能就這樣離開她的身邊,他們還沒來得及狠狠的幸福下去呢?
南疏擦掉了自己臉頰邊的淚水。
“我不知道,我總是覺得鬱錦離還在這個世界上,也許你說的對,即便鬱錦離真的死掉了,相信他也是不願意離開我的身邊的。”
說著,南疏的唇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苦澀的笑容。
紀治臻看到南疏臉上的笑容卻更難過了。
“南疏,別笑了,你若是真的傷心的話,你就好好的哭一場,我的肩膀可以借給你用,你可以隨便靠。”
“不行。”南疏笑著笑著就哭了,“我怎麼可以靠你的肩膀,我們家的鬱錦離可是大醋壇子,若是被鬱錦離看到的話,他可是會吃醋的!”
紀治臻看著南疏強顏歡笑的樣子,崩潰了,他上前搖晃了下南疏的肩膀。
“南疏,你清醒一點,鬱錦離他已經死了!”
“死了,不,紀治臻,你不明白,鬱錦離他永遠都會在我的這裏——”
南疏的手掌指著自己的胸口。
“他永遠都不會死,他會永遠都活在我的心裏。”
淚眼凝睇,一臉認真的南疏,看起來格外的嚴肅。
紀治臻語塞了。
情不自禁的將南疏抱在自己的懷裏。
“南疏,你還記得我說的麼?如果鬱錦離真的不在了,請你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不,紀治臻,鬱錦離一直在,不會遠離。”
南疏輕輕的推開了紀治臻的胸膛。
“我知道我可能這段時間還要麻煩你一段時間,對了,今天是出殯的時間麼?”
想到了在鬱家老宅離開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紀治臻沉默了下,但是還是開口道:“這樣的事情我恐怕不能夠參與,我爺爺雖然和鬱家的老爺子交好,但是這樣的事情,都是要回避的。”
“紀治臻,我要去墓地,我要看看他。”
紀治臻看了下外麵的天氣。
“南疏,外麵正在下雨。”
“那正好啊,我都不必替鬱錦離哭了,天都在替我哭——”說著,她抬頭認真的看著紀治臻:“我要去看他下葬,我不能再這樣重要的場合都不在場,我是他的未亡人!”
紀治臻喉頭哽咽了下。
“好,我帶你去。”
*
南疏和紀治臻在城郊的墓園停下了腳步,南疏看到了黑色的棺材在一群黑衣人的努力下,已經漸漸的下葬到了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