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相識的那幾個晚上,是我最開心的時刻。你的風趣,還有從你那裏隱隱泛出的熟悉感,都使我難以忘懷。那幾個晚上治愈了我心中的鬱結,使我又變回了曾經的自己。我試著去接近你,了解你。”
“可是僅僅在網吧還不夠,我想走進你的生活,讓我們的相識變成現實。可就在我要鼓起勇氣的時候,我發現在你的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女孩。我一下子傻了,才明白自己是多餘的。我不敢在你們身邊停留,像是被獵人追逐的獵物,我那時逃跑的非常狼狽。”她的眼淚已經決堤。而木川的心也更加波瀾。
“後來的一段日子我又陷入了悲痛。無論做多少次自我安慰,都不能使自己平靜。可是你已經代替了另一個人走進了我的心,我再一次悲傷隻是因為你。我怨恨老天的不公平,埋怨自己的命運。隻是我依然還是無法忘記你。”
“所以有一次我問你,你會不會有一天忘記了我的存在。你說不會,說的那麼堅定。你說你怕失去。”
“小雨,我……”
“別打斷我好嗎,讓我說下去。”方晴雨阻止了木川的解釋。
“我相信你,沒有任何理由。隻因我心中的堅決。當我走近你的時候,想要問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我卻沒有了勇氣。我看見你們在一起,突然覺得你們是那麼的般配,而我是那麼的遙遠。我的勇氣一下子被掏空,我選擇了逃跑。”
“可是你不會知道,我曾經是那麼的靠近你,觀察你,而你卻一無所知。我現在想想,就得好像我們一直在玩捉迷藏的遊戲,而我找到了你,你卻一直找不到我。我不怪你,這是我自己的意願。我知道隻要我說出來了,你一定也會找的到我。隻是我卻莫名其妙的沒有告訴你。這多麼像那首詩寫的那樣: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你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隻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卻還得裝做毫不在意。”方晴雨默默念著這些詩句,兩個人卻早已淚流滿麵。
“每一次忍不住想你的時候,就叮囑自己一切都是夢。可既便是睡醒了,夢依然還是那麼真實的存在。實在無法煎熬,就會打電話給你從你那裏尋找慰藉。一直在自欺欺人,做著飲鴆止渴的傻事,卻還想著堅持到底。”
“就這樣,我在那裏遠遠的望著你,你們,三年的時間就那樣很快過去了,我們依然還是在即熟悉,又陌生中存在。”
“後來的日子,就都是你所熟知的了。”方晴雨長歎了一口氣。仿佛自己剛從很遠的地方趕來,一身塵埃,滿心疲憊。
“我以為我會從此忘了你,可是沒想到,你的身影早已在我心中根深蒂固。”她補充道。
木川聽完方晴雨的回憶,再也不能讓自己保持平靜。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怨,還是該懊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解釋什麼。因為他覺得所有一切,都隻不過是生活的一場騙局,現在它雖然揭開了謎底,可那是因為故事也將就此結束。就算他要求獲得救贖,一切都已無法改變。
“你現在怨我嗎?”方晴雨依然堅持這樣問他。
“我?”木川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方晴雨的這個問題。
“你知道嗎,當我一開始聽到你說那些話時,我是多想急切的跟你解釋。可是當我聽完了才明白,我們現在卻是在千裏之外。‘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就算我現在想要說出心中的話,結局又會有什麼不同?那些故事已經結束了,在你的回憶裏,在我的回憶裏;在你的刻意裏,在我的放任裏。你現在想要的答案早已經不是你能得到的答案了,我現在給你的答案也不再是我能給你的答案。這也許是你的選擇,也是我的,也有可能是生活安排的。”木川歎息著。
“小雨,我很想說如果,可是我不能說出口,我知道你明白我為什麼這麼說。”
“我知道。”方晴雨回答的很幹脆。好像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對話就這樣結束,時間卻沒有因此停留。這一晚川做了一個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