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寒易突然心有一陣抽痛,忙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再從包裏掏出幾個平進行軍的饅頭說:“這些都給你。”
大嬸忙磕了幾個頭,伸出手把衣服和饅頭拿到手,才慢慢地抬起頭來。
黃寒易看到大嬸的麵,嚇得倒退了三步,跪倒在地。淚流滿麵叫到:“娘。你怎麼在這裏呀?”
黃老夫人好像沒有聽到黃寒易的叫聲,也無視麵前跪到在地的兒子,重新蹲在亂草,如餓鬼一樣大口吃著饅頭,空出的一隻手緊緊地抓著黃寒易的披風。
黃寒易跪著爬了過去,哭著抓住黃老夫人的手說:“娘,是我呀,你的兒子黃寒易呀”
黃老夫人終於停下了正在吃的饅頭,歪著頭看了半了黃寒易,像是有一些懷疑地問道:“易兒?”
黃寒易忙點頭說:“娘,我是易兒。”
黃老夫人緊緊地拉住黃寒易地手說:“易兒,我找不到你爹爹。”
黃寒易忙把披風披在凍得發抖地黃老夫人身上說:“易兒帶你去找,爹爹在家裏等我們呢。”
黃老夫人看著黃寒易說:“易兒,你怎麼糊塗了,你爹爹已經死了。”然後又皺了一下眉毛說:“我也死了嗎?”
黃寒易被黃老夫人這一答一問,才明白:“自己的爹娘已經死了。”
在他一愣身之際,黃老夫人理了理身上的披風,突然想起什麼,又把披風把撕得粉碎,拿起放在地上的拐杖,瘋似地抽打跪在地上的黃寒易,邊打邊說:“我打死你這個不孝的兒子,我打死你這個不孝的兒子,讓你娘到死也沒有穿一身衣服,連個地方住也沒有,甚至連你爹也見不著。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黃寒易看到黃老夫人嘴裏不停地冒著血,對她的亂棍不躲不避,不停地磕頭,哭著說:“孩兒不孝,孩兒不孝……”
“將軍,將軍……”黃可強不停地叫著在睡夢著痛苦的黃寒易。
黃寒易突然醒了過來,看到床邊一臉擔心地黃可強,才發現剛才的一幕是在夢中。坐了起來,夢中的一幕幕仿佛是真的發生一樣。死勁地揉了一下自己零亂的頭發吩咐到:“派一個心腹之人,回去把老夫人的屍體找到,厚葬到黃家的祖墳。”半天沒有聽到黃可強的答複,重新抬起頭來看著他問道:“你沒有聽到剛才我的吩咐嗎?”
黃可強點了點頭說:“聽到了。”
黃寒易緊皺著眉頭說:“還不趕快去辦,站在這裏做什麼?”
黃可強為難地說:“厚葬是可以,但進黃家祖墳目前很難。”
黃寒易詫異地抬頭看到黃可強說:“進黃家祖墳難,那是我們自己家的祖墳,有什麼難的。”
黃可強想了想說:“皇上已經派兵封了黃家的祖墳,一個人也不讓進。”
黃寒易一掀身上的被子,從床上跳了起來說:“你說什麼?皇上為什麼封黃家的祖墳?”
黃可強眼裏的淚珠不停地打轉說:“皇上說,黃家的祖墳阻擋了東方家的龍脈,黑石國的動蕩與連年的天災都是因為我們黃家的祖墳葬得不對才引起。為了平息龍怒,計劃在三月初三這一天,讓黃家的祖墳易位。為了讓老脈重新合並,必須用黃家的先烈們做祭祀,戳骨揚灰,以恢複龍脈。”
黃寒易憤怒地一巴掌拍碎了床邊的櫃子大聲嚷到:“東方絕,你欺人太甚。”說完披上外衣向門走去。
黃可強一看不對,忙拉住黃寒易的衣袖問道:“將軍,你這是要去何處。”
黃寒易邊扣著衣服上的扣子說:“我要回都城,我要找東方絕問明白。”
黃可強不停直搖頭說:“沒有皇上的旨意,將軍是不可以回黑域城,回去就是死罪。”
黃寒易推開黃可強,憤怒地說:“皇上都要掘黃家的祖墳了,難道我還要等。”
“報。”
正在他們爭執的時候,門外響起侍衛的聲音。
黃寒易理了理自己的情緒說:“進來。”
侍衛走進來行了一個軍禮說:“報告將軍,藍淳國已經準備攻打西門了。”
黃寒易這才想到黑石國麵臨滅國的危險,問道:“目前他們有什麼動靜?”
侍衛答到:“報告將軍,目前他們正在做攻打西門的準備,希望我們打開大門,出門迎戰。”
“報。”又一個侍衛聲音在外麵響起。
“進來。”黃寒易歎了一口氣說道。
侍衛進來行了一個軍禮說:“報告將軍,乾龍國已經準備攻打東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