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孩和一個婦女上了馬車,在馬車上已經有一個戴著麵紗的女人坐在車上。馬車在那三人剛進車時已經開始走了。婦女一左一右地摟著小男孩看著坐在對麵的女人說了這一夜的第一句話:“謝謝你救我們,不過你們為麼要冒如此大的危險救我們?”

戴著麵紗的女人解開臉上的麵紗,露出絕色的小臉,把身子輕輕地靠在車上說:“我叫夢月,是黃將軍的朋友。”

婦女看著黑暗中的女人,雖然對方把麵紗取了下來,但卻仍然看不清對方的臉孔,不過她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將軍還有異性的朋友,心低還是有一絲擔心說:“謝謝你,我叫王婉如,這是我兩個兒子。那我們現在要到哪去,是去找將軍嗎?”

夏雨虹輕輕一笑說:“現在不能去找將軍,如果明天東方絕發現你們已經不在皇宮,肯定會派大量的人馬在去邊關的路上搜索,畢竟你們是他對付將軍的最好籌碼。我會把你們送到安全的地方,至到將軍來親自接你們為止。”

王婉如臉上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看著左右兩個孩子說:“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

夏雨虹看著她說:“我要去邊關辦點事,夫人有什麼話需要我帶給將軍嗎?”

王婉如有一些激動地看著夏雨虹,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讓她帶給自己的男人,不過了半天卻隻說了一句話:“告訴他,我們都很好,等著他回來。”

夏雨虹沒有想到王婉如隻說了這一句話,還以為她會給自己說很多呢,有很多委屈要述說。不過很快又明白了這個女人的心思,是不想讓身在外麵的丈夫為自己和孩子分心,心裏說了一句:“不愧是將軍的女人,受了那麼多委屈隻是自己默默地承受。”

不由地又重新打量了著王婉如,乍一看,沒有國色天香,或者讓人砰然心動的感覺,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婦人。但那種淡定地氣質,沒有絲毫的官宦人家的傲氣。像一縷清風,能讓騷動的心平靜下來。

在夏雨虹的打量之中,馬車從後門進入,駛入一個豪宅的庭院裏停了下來,隻聽簾外的聲音低聲地說:“莊主到了。”然後簾子打開一角。

夏雨虹看著王婉如說:“你們先在這裏暫住,放心,這裏是不會有人來。我會把你的話轉告將軍國。”

王婉如拉著兩個孩子,走出馬車,站在車頭,感激地看著夏雨虹說:“謝謝你,感激地話我也不多說了。祝你一路平安。”

夏雨虹淡淡地笑了,仍然坐在馬車裏,沒有下車的意思。

馬車放下王婉如母子,沒有做任何停留,又從後門出去,上了大街。

夏雨虹輕輕地靠在馬車的靠墊上,閉著眼睛,感覺有人進來,也沒有睜開。隻是說:“懷國,辛苦你了!”

鄭懷國看著黑暗中的有一些疲倦的夏雨虹,坐在她身邊,從旁邊拿起一塊羊毛單蓋在她身上,有些心疼地說:“你不應該來。”

夏雨虹不在意地笑了笑。把頭靠在鄭懷國的身上說:“他們都出去辦事了,你也知道,現在黑石國很亂,有很多事需要他們去處理。再說,現在是非常時期,今天的事,我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不想節外生枝。”

鄭懷國有一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在黑夜中仔細地看著這個讓自己不能舍棄的女人。

王婉如看著馬車消失在眼前,說實話,她心裏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帶自己到這裏,對自己與孩子是福還是禍。

這時一直站在暗處的一個人走了出來,看著王婉如輕聲地說:“黃夫人,請隨我來。”

王婉如用手緊了緊握著孩子的手說:“謝謝你。”說完跟著向前走去。看著無月的夜空,暗處祈求:“將軍,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一直下著的大雪在今晨終於暫停下來,陽光從烏雲中鑽了出來。似乎要把連日無法喧囂的精力全部釋放出來,麵對忽然而來的熱情,讓早起的人們有一些不習慣。

曾經繁華的黑域城,被一年不斷的天災,人禍折磨下的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臨街的店鋪,許多都寫著轉讓或出租。往日嘻嘻嚷嚷的人流也失去了蹤跡。偶爾經過的人或馬車,都帶惴惴不安的神情。

少數幾個經營攤位,也隻擺著幾樣東西,等半天也未見有人詢問。偶爾帶著散雪夾雜著落葉而來的北風,讓守攤的人們把身體盡量的縮回到那老舊的冬衣裏。

隻有一個地方除外,雖然店鋪隻有在中午才會開,而且現在離中午還有好幾個時辰,但現在黑域城唯一一家還經營糧食的店鋪前已經是排著長長的人龍。

平時人煙稀少的黑域城,今天街上忽然出現了很多官兵,一家挨著一家的搜尋著。偶爾也會借著搜尋之名,順手牽羊地偷一些值錢的東西,主人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能在官兵走了之後,對著遠去的背景露出憤恨的眼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