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如剛走到門邊,就看到門已經被老人推開了,想說什麼,卻看到老人叫了一聲自己,就吐了一口血坐在地上。愣了一下,忙過去把老人扶了起來,帶著哭聲叫到:“婆婆,你怎麼了,婆婆你怎麼了?”老人把身子完全靠在王婉如身上,由著她把自己扶著躺在床上,微微地眼開雙眼,雙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衣服說:“皇上要掘我黃家的祖墳。”說完又吐了一鮮血。

王婉如聽到老人的這句話,嚇得臉色蒼白地坐在地上,不過隨後老人一口鮮血還是讓她醒了過來,哭著說:“婆婆,我這去給你找太醫,你等著,不要說。”

老人還是死死地抓著她的衣服不停地說:“為什麼,難道黃家的付出還不夠嗎?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掘我黃家的祖墳?為什麼?”

王婉如看著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的老人,眼淚從眼中冒出,現在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要去外麵找太醫,但老人卻緊抓著她的衣服不放,隻有大聲叫著:“來人呀,來人呀。”

半天,才慢騰騰地走進一個太監,邊走邊打著哈欠,不滿地叫道:“叫什麼叫,大半夜的不讓人睡是不是?”不過看到床上那老人不停吐著血停下自己不滿地聲音。

王婉如看著那個太監,哭著看著他說:“公公,求求你了,去請一個太醫吧,我婆婆快不行了。”

太監皺了皺眉頭說:“這麼晚,夫人讓咱家上何處去請太醫,何況今天皇後有一點咳嗽,值夜班的太醫都去守著,你讓我這麼晚上哪去找呀。”

王婉如哭著看著床上婆婆,雙腿跪下麵前這個讓她惡心的太監,把玉手上一直戴著的手鐲拿了下來,那是自己出嫁那天,母親給她親手戴上的手鐲。放在太監手裏說:“求求公公,幫幫忙,救救我婆婆。”

太監摸了摸手鐲,那不耐煩的臉上終於有一點緩和說:“夫人不用擔心,咱家這就去幫你請,不過能不能請來那就看夫人的造化。”

王婉如心急如焚地等到天亮時,直到床上的老人咽了氣也沒有等到一個人影,抱著那死也不願意閉上眼睛的人放聲大哭起來。

聽到王婉如的哭聲,剛起床的黃浩和黃鑠兩兄弟忙向中間的一個房間跑去,走進門來到一張床前,看到已經死去的奶奶和痛哭的母親,一時也哭起來,嘴裏不停地叫著:“奶奶,奶奶……”

這時太監才帶著一個太醫匆匆的趕來,但一切已經晚了。王婉如擦了一下眼淚,怒視地著太監和太醫。

太監對上那憤怒地雙眼,也許感覺到有一些理虧或者是那雙眼所含的憤怒讓他有一些害怕,不由地縮了縮脖子子說:“奴才去請了,但值班的太醫都說沒有空,所以我在太醫院等到天亮才等到李太醫。”

李太醫走到床前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說:“將軍夫人請節哀,人死不複生。”說完轉身離開。

王婉如又大聲地哭了起來,兩兄弟看到自己的母親哭了,也跟著哭了。

太監摸了摸懷中的鐲子,看著王婉如母子勸到說:“夫人,宮裏不允許大聲哭,何況現在還是新年,如果讓有心人告到皇上或皇後那裏,你們母子那就是殺頭的大罪。”

王婉如聽到這裏,忙止著哭著,還不忘伸手去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裏,一臉驚恐地看著外麵。

太監轉身出去了,一位帶著四個太監又回到房間,走到床上把老人用被子卷了起來,準備帶走。

王婉如看到這裏,忙上前去抓著被子的一角,不敢大聲地哭,帶著乞求地看著先前的那個太監,哭著說:“你們要婆婆帶到那裏去?”

太監歎了一口氣說:“夫人,皇宮裏不能留死人,何況現在這也是皇後吩咐過,你不為你自己想一想,也要為你兒子想一想。”

王婉如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終於鬆了開手,看著他們把自己的婆婆抬了出去,直到在眼前消失,才一左一右地抱著兒子,低聲地哭了起來。

書房

夏雨虹掛著淡淡地笑,喝著杯中的清茶,靜靜地聽著徐清說起皇宮裏的事,末了才抬起頭說了一句:“東方絕還真是個昏君,這個時候也敢動黃寒易。”把手指習慣性地在桌子上輕輕地敲著,過了一會說:“清,你有辦法把黃寒易的家人弄出宮嗎?”

徐清想了一會,把自己的想法和分析說了出來。夏雨虹聽了聽說:“沒有好的辦法嗎?”

徐清搖了搖頭說:“現在因為各地都是起義軍,不時還有一些江湖俠士去皇宮行刺東方絕,現在任何人也不能隨意出入皇宮。東方絕怕黃寒易造反,所以在軟禁他的家人那裏一般人也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