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婉茹也就二十多歲,因為長著一張娃娃臉,所以顯得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一些。
當她開門時,臉上一驚,瞬間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你好!我們是市公安局的。你是金婉茹吧?”刀哥亮了亮警官證,問道。
金婉茹慌亂地點了點頭,手足無措地扯著睡衣。睡衣蓬鬆,很明顯可以看出她的小腹已微微隆起。
“我們可以進來嗎?”刀哥指了指房間。
金婉茹把房門打開,讓了讓身子:“我家沒有多餘的拖鞋,你們直接進來吧。”
房間不大,兩室一廳,但布置的溫馨且幹淨。寬敞明亮的落地窗前,還有一架雅馬哈的鋼琴,鋼琴陳舊應是買了很多年。
刀哥坐下時,聞到了一股淡淡地清香,這清香不似空氣清新劑那般科技感十足,而是一種天然的、似有似無的草灰味。
“你認識趙大山嗎?”刀哥掃了眼四周,開門見山的問道。
“認識。”金婉茹點了點頭,麵色平淡且帶有一絲羞怯。
“你們什麼關係?”
“他是我領導。”金婉茹說完,又覺得話不嚴謹,補了一句:“我的前領導。”
“你辭職了?”
“嗯。”
“那麼好的工作,為什麼辭職?”
金婉茹沒有回答,隻是羞紅著臉低著頭。
刀哥見她不願說話,自也沒有辦法,隻能對旁邊的李夢魚使了個眼色。
李夢魚笑著接道:“是這樣,我們在調查趙大山的一些事情,經他同事推薦找到了你,想了解……”
“趙叔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沒等李夢魚說完,金婉茹直接焦急地問道。
趙叔?
金婉茹的稱呼讓刀哥深感意外,尤其她那焦急地神情,根本不像偽裝出來的。看來倆人除了上下級關係,應該還有別樣的情感。
想及此處,刀哥直接說道:“今天中午,趙大山在酒店心髒病發作,不幸去世了。”
“啊……”
金婉茹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滿麵悲戚,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刀哥看來,懷孕辭職、而且還是政府的金飯碗。並且能給老色鬼當秘書,一定是潑辣能幹、八麵玲瓏的狠角色。
可沒想到,金婉茹竟是如此靦腆的一個小女人。
想了想,刀哥又繼續問道:“你和趙大山共事了這麼久,你知道他有心髒病嗎?”
“嗯。”金婉茹點了點頭。
“他的藥是在中午飯前吃,還是飯後吃?”
“中午?”
金婉茹皺了皺眉,疑惑地說道:“好像他中午不吃藥。”
“不吃藥?”
“對!富馬酸比索洛爾片我查了它的用法用量,一般是早上一片、或者兩片。很少有中午或者晚上吃的。”
老鄭在電話裏回的聲音極大,因為他身邊滿是機器轟鳴的聲音。
“你在化驗室?”
“對!還有,兩個藥瓶的標簽根本沒有用法用量,隻有三個字:遵醫囑。”
“嗯!DNA比對了嗎?”
“當然!”
老鄭的聲音明顯有些興奮,刀哥自然知道他一定有新的發現,隨之笑了笑:“等我們回去吧,半個小時就到。”
“好!”
刀哥掛完電話,抬頭看了看金婉茹住的小區:“這個小區,好像是哪個單位的家屬樓吧?”
“嗯,沙市附屬二院。”
“這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