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核實,趙大山確實有心髒病,常年服用藥物,這一點親朋好友都知道。
而且還有一點,這老家夥不老實,極其好色。三年前一次嫖娼時,差點死在小姐的肚皮上,當時就因為助興藥吃的太猛。
不過那次之後,他就再也不碰觸這玩意。
“不碰?你確定?”刀哥壞笑著看向趙誌軍。
趙誌軍是趙大山的兒子,三十多歲自己經營公司。聽刀哥這麼說臉忍不住一紅,都說知子莫若父,反之也是這個道理。
趙誌軍當然知道自己老爹狗改不了吃屎,有了上次慘痛的教訓,他隻是更加小心了而已。
“我們可以看看他平常吃的藥嗎?”
“沒問題。”
趙誌軍從床頭櫃的抽屜裏,取出一瓶藥遞給刀哥“這是他在家裏吃的,單位的得去單位拿。”
“單位?吃的不一樣?”
“一樣。隻是早中晚三次都要吃,所以就在單位也放了一瓶。”
“嗯。”
刀哥仔細看了看藥瓶,富馬酸比索洛爾片。隨之,他將藥名拍給老鄭,不到一分鍾老鄭發回了信息。
“藥物不對,富馬酸比索洛爾片主治高血壓、心絞痛和慢性穩定性心力衰竭。是一種受體阻滯劑,它的作用是讓心率減慢、心肌收縮力降低,根本不含去乙酰毛花苷。”
“嗯?”刀哥疑惑的發了個問號。
“這種藥和趙大山體內的藥,是截然相反的一種心髒病治療藥。”
“截然相反?”刀哥把茶杯放下:“有人把藥換了?”
“應該是,而且這人不但知道趙大山的病理,還能接觸到他的藥瓶。”說著,老鄭指了指桌上證物袋的兩瓶藥。
“已經拿去化驗了,半個小時後,便知道是單位的藥被換了,還是家裏的藥被換了。”
“嗯。”
刀哥轉頭,對著李夢魚問道:“酒店視頻拷貝回來了沒有?有什麼發現嗎?”
“趙大山11點05進入酒店,隨之五分鍾後,有一名長發紅衣女子進入了他的房間。”
“紅衣女子?”
刀哥想起高麗梅穿的是政府灰色套裙,下身是一件黑色連體褲:“不是高麗梅?”
“不是。紅衣女子二十分鍾後離開,11點43高麗梅才進入酒店,而後11點51酒店前台報警。”
“紅衣女子沒有在前台登記?”
“沒有。”
“這他媽的,看來還要加重處罰才行。”
刀哥彈了彈杯壁,忽然想起什麼:“老鄭,避孕套的DNA做了嗎?”
“做了,是趙大山的,一隻有精液一隻沒精液。”老鄭順手將化驗單推給刀哥。
刀哥沒有接,而是興奮地說道:“我是說外側。”
“外側?哦……明白,我現在就去做。”
老鄭起身要走,刀哥說道:“做完跟數據庫比對一下,尤其是新區這邊派出所抓過的失足女。”
“明白!”
刀哥又把趙大山的手機推給小劉:“學技偵的正好派上用場,你去技偵那邊查一下,看他手機裏有什麼線索。”
“遵命!”小劉誇張地敬了個禮,推門而去。
“查仔細點,別他媽馬馬虎虎的。”
“放心吧。”
李夢魚等他倆走遠,連忙起身問道:“我呢?我幹什麼?”
“跟我去看看高麗梅。”
高麗梅坐在市局的留置室內,低著頭一言不發,麵前的熱水也早已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