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兩人駕車駛上蒼雲路，李夢魚隨手打開了音樂，而刀哥卻因為思考問題，一直皺著眉頭。
李夢魚轉頭望了望他，笑著打趣道：“怎麼？輸了不高興？”
“輸？輸什麼？”
“我說紅衣女子不可能是金婉茹，我猜的沒錯吧！”
“猜？這玩意能用猜嗎？說說你的理由。”
“很簡單，視頻裏的紅衣女子，渾身散發著風塵氣，走起路來更是風擺腰臀……嘖嘖……”
李夢魚咂著舌頭，誇張地晃了晃腰臀：“我滴媽呀，渾身雞皮疙瘩。你見過哪個政府部門的女人這麼騷？”
“騷？”
李夢魚發覺自己失言，頓時漲了個大紅臉。
刀哥彎嘴壞笑：“陽光下的假象，迷惑了你單純的眼睛。這個體係裏的女人呀，那家夥……”
刀哥欲言又止，轉頭瞟了眼李夢魚：“你還嫩點，分不清是人是魔。別忘了有人形容當下的體係，可是群魔亂舞、妖邪當道。”
“啊？這麼尖銳嗎？”
“當然！早晚有一天讓你見見世麵。”
刀哥猛然一拍方向盤，張嘴就是一段蒼涼地秦腔：“嘩啦啦一聲明閃電，將這混沌世界……”
歌止、心悲，刀哥已不再歌唱，但李夢魚卻被他的氣勢完全震住。沉默許久，她才悵然說道：“你不像現代人。”
“嗯？”
“像個古代的刀客。”
“你可拉倒吧！俺是地地道道的現代人。”
“西北人？”李夢魚聽出了方言，驚訝地問道。
“陝西慶陽。”
“我爸祖籍也是慶陽。”李夢魚有些難以置信。
“我知道。”
“你知道？”
“當然！”
倆人走回辦公室，老鄭直接把電腦轉了過來：“紅衣女子名叫徐麗麗，30歲，蛟河人。來沙市十多年，一直從事皮肉生意，被處理過四次，最嚴重的一次在裏麵待了一年。”
刀哥湊上前，把所有信息翻了一遍。
“長得還挺漂亮！”
老鄭還沒回答，就聽身後李夢魚嗤鼻道：“果然，男人隻看外表。”
“外表咋了？前凸後翹一米七幾的大個，哪個男人見了不想多看兩眼？”
“庸俗！”李夢魚翻了個白眼。
但當她真正看到徐麗麗的時候，心中的厭惡感卻又減了幾分，因為徐麗麗實在長得太漂亮。
七分像範冰冰，三分像佟麗婭。身材好、皮膚白，尤其那對水汪汪地大眼睛，一眨一眨地仿佛會說話一樣。
“知道為什麼叫你來嗎？”刀哥冷著臉直聲問道。
“我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要不警官您跟我說一聲。”
她話語溫柔，毫無東北女人的大碴子味，卻又帶著一絲東北特有的幽默感。
就連李夢魚一個女人，都覺得徐麗麗說話讓人舒服熨帖。
刀哥眯了眯眼：“老江湖了，我也不跟你繞彎子。昨天中午，麓山酒店502房間的老男人，被你服務完後死了。”
“死了？”
一絲慌亂閃過徐麗麗臉上，不過她又瞬間恢複鎮定：“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有心髒病，你負連帶責任。”
徐麗麗翻動著大眼睛，嬉笑道：“如果老家夥死在別的女人肚皮上，我還有責任嗎？”
“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