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該吃吃、該喝喝，事如果跟你沒關係，調查清楚後你就可以走了。當然，法律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所以你要實話實說。”
“嗯。”
高麗梅抬了抬頭，精致的妝容早已被淚水衝花，委屈和害怕交織在臉上竟顯得有些滑稽。
“你給趙大山當秘書多久了？”刀哥盡量讓自己的語調平淡且輕鬆。
“三個月。”高麗梅小聲回道。
“三個月？這麼短的時間，是不是還沒過實習期？”
“嗯。”高麗梅點了點頭。
原來，高麗梅一直在市宣的行政部工作，近日趙大山即將退休，新的領導也將代替他的位置。
這個新的領導不是別人，正是高麗梅的一個遠房親戚。
親戚本想走馬上任後再調高麗梅過來。沒想到，趙大山的原秘書金婉茹竟然辭職了。
“辭職了？多少人夢寐以求地金飯碗，說不要就不要了？”
刀哥覺得有些不合常理，又追問了一句：“為什麼辭職啊？”
“聽說懷孕了。”
“懷孕？懷孕就辭職？你們不是有產假嗎？”
刀哥隨手把疑問記了下來，然後看高麗梅的情緒，已不似剛才那般緊張。才輕聲問道：“趙大山在你們單位怎麼樣啊？”
“還……還行。”高麗梅回答的有點勉強。
“還行是什麼意思？我可聽說這老家夥不太正經，作風有問題？”
“這……這我不太清楚。”高麗梅有些害羞，手指不斷摳扯著衣服，神情又開始緊張起來。
“你不用緊張，他以前騷擾過你嗎？”
“沒有……”
“這是第一次？”
“嗯。”高麗梅點了點頭，眼中又開始泛起淚花。
刀哥停頓了片刻才問道：“他給你打電話時？你當時在幹什麼？”
“在食堂吃飯。”
“有人作證嗎？”
“有，劉姐、鄭姐還有宋姐都在我旁邊。”
宋姐是個一米六剛出頭的矮胖子，滿頭的大波浪，包著一張肥嘟嘟地大圓臉。圓臉上，最紮眼的就是那張不斷翕合地猩紅小嘴。
而此時，那張小嘴就像放鞭炮似的滔滔不絕：“你說那老東西，臨退休了臨退休還玩這一出，自己不要臉，還把人小高給害了。”
“害了？”
“對呀！”宋姐雙眼一瞪：“你說你吃飯非跑酒店吃個屁，還讓人小高送，擺明了沒安好心嘛。我當時就勸小高別去、別去，這老東西不是個好玩意兒。”
“高麗梅怎麼說？”刀哥適時的問道。
“她能怎麼說？剛到新部門任人宰割唄。小高又沒心眼子、人又老實。這下好了，老東西死了，留下小高一人獨自麵對風言風語，即便倆人屁事沒有，這不也是褲襠裏的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嘛！”
宋姐的風趣和義憤填膺，惹得刀哥和李夢魚一陣莞爾：“謝謝你宋姐，我們就不打擾了。到時候想起什麼，我們再過來麻煩你。”
“不麻煩，不麻煩……，能幫警察做事也是我們公民的驕傲。再說了，這也是幫小高嘛！”
說完，宋姐又麻溜地向四周望了望，而後貼上來神秘兮兮地小聲說道：“你們應該查一查老家夥的前秘書。”
“金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