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就離開了家,就是不想感受指指點點,不想被人說是沒有爸爸的孩子。這一點,你也應該有切身感受,你從小沒有媽媽,所以也渴望母愛。我也一樣,但溫雨詩女士給不了我母愛,我隻是她向徐宇光討要金錢的工具。”
“對了!徐宇光是誰其實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幹爹、也許是親爹,誰知道呢……”
溫曉麗悲悲切切、緩緩而談,其言談舉止出乎刀哥的意料。她並沒有像想象的那樣狂放,反而有些婉約恬靜,甚至有一股超出年齡的沉穩和淑雅。
一直到最後,泰然都是默然地盯著屏幕。這也許是上次鬧著要離開溫曉麗時,她留給自己的信息。
刀哥眯著眼盯著泰然:“你真是個聰明人!當然,這聰明並不是對你的誇獎。我記得李玉曾用狡猾來形容溫曉麗,其實我覺得這個詞更適合你。”
泰然沒有反駁,隻是顫著手,緩緩垂下了腦袋。
“你的心思都用在了逐利上,尤其是知道溫曉麗的生父是徐宇光後,你不想把所有籌碼都押在王一媛一個人身上。”
所以,泰然製定了更嚴密的計劃。
當徐宇光用溫曉麗的銀行卡收受贓款時,泰然第一時間將贓款轉入空殼恒宇公司,然後以欺騙的形式,誘導溫曉麗在轉讓協議上簽字按手印。
當然,泰然知道徐宇光不會大張旗鼓的追索,唯一對贓款有威脅的就是溫曉麗。
而王一媛又恰恰想殺死溫曉麗。
“所以,你說被王一媛逼著換了避孕藥,你覺得我會信嗎?嘿嘿……”
刀哥的冷笑,像一陣寒風刺進泰然心裏。他張了張嘴,卻無力反駁。
“主動參與和被動參與可是兩個情節,你自己琢磨吧。不過我要告訴你,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遞檢進法後他們隻會從重審理。而我,還是比較尊重客觀事實的。”
刀哥的訊問,多少有些誘供的嫌疑,但心緒大亂的泰然已無心辨認。他沙啞著嗓子問道:“我……我知道溫曉麗的衣服在哪,這算自首嗎?”
“在哪?”
“王一媛家的車庫。”
車庫屬於獨立車庫,沒有停車,而是靠牆做了一排櫃子。櫃子中間擺著一個靈位,靈位後麵是個巨大的玻璃罐子。
就像泡藥酒的那種玻璃罐子,裏麵絲絲縷縷滿是紅黑的液體,不過液體中泡的並不是藥材,而是一個已經成型的女嬰。
“我靠!這是巫蠱邪術嗎?”小劉隻看了一眼,就開始瘋狂嘔吐。
“是有點變態。”
刀哥拉開櫃門,裏麵陳列著一堆稀奇古怪地東西。有男人用過的剃須刀,也有女人用過的胸罩。最邊上,正是溫曉麗穿過的那件黑色套裝。
這所有物件上麵,均被密密麻麻的紮滿了銀針。
“真是個狠毒地女人。”老鄭嘀咕了一句,開始拍照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