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不大,因為迪卡儂遍地都是,不過應該能查出是誰買的。”
“好,那我一會兒讓小劉去迪卡儂,看看有沒有意外收獲。”
刀哥把報告夾進卷宗,見老鄭沒有離去,疑惑地問道:“還有事?”
“我想起個案子。五年前,後楊屯程寡婦上吊的那個案子。”
“延遲死亡法?”
“對。”
程寡婦媚情遠播、騷情難抑,同時挎著本村的老光棍李甲和年輕小夥範大力。
大力人如其名,雖然腦子不靈光,但身上卻有把子耍不完的力氣。而且,他對程寡婦言聽計從,讓他往東不敢往西、讓他打狗不敢攆雞。
相比之下,‘三下半’的老光棍李甲,就慢慢在程寡婦身上失了寵。
程寡婦一心想和李甲斷了關係,但奈何李甲不想失去安樂與享受。遂在夜黑風高之際,求歡不成起了殺念。
“我記得李甲,偽造了程寡婦上吊的現場。”刀哥說道。
“對!”
老趙隨手拿起一支筆,在紙上畫了一個簡單地草圖:“程寡婦被腰帶綁住雙手,吊在房梁上,當時繩索是鬆的,因為腳下踩著一隻裝滿水的白塑料桶。”
“桶上戳了個洞,水流出後,單憑桶難以支撐程寡婦的體重。”
“桶被壓癟,程寡婦也就吊死在了房梁上。”
刀哥聽完,點了點頭:“我記得李甲就是用這招,製造了自己不在場的證明,然後還去和同村人打麻將。”
“對,最後是程寡婦手腕上的腰帶,畫蛇添足,暴露了他。”
“嗯,我也覺得溫曉麗手上的手銬,出現的有些不合常理。”
刀哥摸出煙對著老鄭遞了遞,他擺了擺手笑道:“戒了。”
“戒了?為啥?”
老鄭眯著眼:“我想帶小魚一段時間,她不喜歡煙味。”
“你……”刀哥把煙剛放進嘴裏,又吐出來扔回了桌上:“至於嘛。”
“嘿嘿……”老鄭笑了笑:“我一會想再去看看現場,不跟你打報告了,就直接帶小魚過去。”
“去去去……”
刀哥抄起車鑰匙:“我也正好去精神病院,再會會這個王一媛。”
刀哥辦完手續,接待人員才告訴他,王一媛沒在院裏,出去了。
“出去了?你們這不是全封閉的嗎?”刀哥大驚。
接待人員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名義上是全封閉的,但總有些人是特殊的嘛。”
“特殊?特殊你……”刀哥終是壓住了怒火,沒有繼續罵下去。他一把扯過填好的登記手續,剛要撕碎,忽然又想起了什麼。
“王一媛進出都有登記嗎?”
“有。”
接待人員本身就對刀哥有一股莫名地懼怕心理。見他問自己,連忙點頭取了登記簿過來。
刀哥也不客氣,直接翻到11月4日那天。
王一媛11月4日傍晚六點左右離開精神病院,直到11月6日晚上才回來。
“她出去幹什麼?”
刀哥仿佛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問接待人員。但他的手卻沒有停止翻動登記簿,因為上麵登記著王一媛這一周內所有的訪客。
除了上次自己和小劉之外,竟還有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