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絮扭著腰肢走出房門。苟正義惡毒地罵了一句賤貨,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柳絮再也不是以前任他淩辱的小丫頭。她已經長大,就像一枚生命力極強的淩霄花,不但衝破了泥淖草叢的束縛,還攀附上了參天大樹。
這棵參天大樹,就是沙市新區區長郭光耀。
郭光耀試著打了兩次電話,對方依舊沒人接。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對司機說道:“小王,你先打車回家吧,我自己出去辦點事。”
“好!區長您有什麼事,隨時吩咐我。”小王把車停在路邊,下車給郭光耀打開車門。
郭光耀將肥胖地身軀擠進駕駛室,對小王胡亂地擺了擺手,隨之駕車離去。
明月湖邊的茶室內,柳絮無聊地盯著爐上的沸水。苟正義睨著眼瞟了她兩下,試探著問道:“這點小事,你也值得跟他說一聲?”
“我說什麼了?”柳絮不解地瞪了他一眼。
“不就脫你內褲了嘛……以前又不是……”苟正義說的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惹人發笑。
柳絮撇了撇嘴,笑道:“我啥也沒說。”
“真的?”
“當然!”
苟正義見她說的正式,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下,臉上開始露出淫邪的壞笑:“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第一個男人,你總不能……”
“閉嘴!”柳絮媚眼一瞪,知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怎麼?那胖豬還能陪你耍兩個回合?”
“滾你媽的,再怎麼樣也比你一條腿強。”柳絮嘲諷地踢了踢他的右腿,苟正義剛要起身,房門哐的一聲被推了開來。
郭光耀一邊抹著臉上的汗水,一邊站在門口喘著粗氣。
“郭區長。”苟正義起身,諂媚地點了點頭。柳絮也連忙將一盞茶水遞了上去。
郭光耀接過,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估計茶水太燙,那張本就醬肝色的肥臉,瞬時變得更加暗紅。
柳絮慌忙抽了幾張紙,想去給他擦擦嘴。卻被郭光耀輕輕推開:“小柳,你先到外麵轉一轉吧,我跟苟理事說點事。”
說著,肥掌還輕柔地拍了拍柳絮的後背。
看到此番情景,苟正義右眼皮猛地一跳,他知道郭光耀此次前來絕沒有好事。
市公安局辦公室。
刀哥盯著顯示器上的信息,愣在了那裏。
王一媛,籍貫:沙市新區麗亭府14棟503。
麗亭府14棟503,這不是溫雨詩的家嗎?刀哥取出卷宗又重新核對了一遍,果然同一個地址。
“難道兩人,真的有奪夫之恨?”
刀哥難以置信地剛嘟囔完,老鄭就把一份痕跡檢驗報告遞了上來:“你看一下這個,我覺得有點意思。”
報告是對溫曉麗的盲杖做的指紋提取,可結果出乎意料,上麵不但一枚指紋沒有,甚至連溫曉麗的生物痕跡都沒有留下。
“新的?”刀哥詫異地問道。
“有這種可能,但不排除另外一種。”
“擦拭過?”
“對!”
“此地無銀,欲蓋彌彰。”不知何故,刀哥的腦海又浮現出泰然那張漫不經心、甚至有些冷漠地嘴臉。
“這個盲杖有追蹤價值嗎?”刀哥想了片刻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