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敲了敲登記簿,問道:“這寫的啥呀這是?”
接待人員慌忙低頭看了看:“這應該是個簽名吧。”
“廢話!我不知道是簽名?我問你簽的是啥?”
“嗯……?”接待人員拿起登記簿,翻來調去看了許久,也沒看出那個花體簽名到底寫的是個什麼。
刀哥看他局促,也不想為難他。直接掏出手機拍了下來:“還記得這個人長什麼樣嗎?”
接待員搖了搖頭。
“男的女的?”
接待員又搖了搖頭。
“草!你們搞這形式有什麼用,形同虛設。”刀哥嘟囔了一句,迅速離開了精神病院。
臨近中午,路上沒有多少車。刀哥開的飛快,直接將車停到了小區門外。他望了望眼前的高層建築,又回頭望了望路對麵的案發現場。
“還真的挺近。”刀哥彎了彎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地壞笑。
門鈴響起,裏麵隨即傳來一聲歡快的回應:“哪位?”
這聲音和上次見王一媛時判若兩人,讓刀哥有種莫名地陌生感。
房門開啟,王一媛的笑臉瞬間愣住:“沈警官?”
驚愕和慌亂,飛速劃過王一媛眸底。隨即她又變得冷若冰霜,尤其那張沒有任何修飾的白臉,愈發顯得陰寒怨戾。
這時候刀哥才發現,王一媛頭上包著幹發巾,身上也隻穿著一件睡袍。當然,裏麵絕沒有穿其它衣服,因為刀哥隻掃了一眼,就發現那裏春山畢現、豆點分明。
也就是這一眼,刀哥越過王一媛,發現她背後的陽台上,還架著一台望遠鏡。
“沈警官有事嗎?”王一媛堵在門口不悅地問道。
“想和你了解點情況。”
王一媛轉頭看了看身後,仍舊是冷言冷語地說道:“我現在沒時間,下午過去市局找你吧。”
“沒時間?”
刀哥順勢又往裏看了一下,裏麵隱隱約約有水流的聲音,顯然有人在洗澡。目光收回,又順勢掃了一眼門口,地墊上擺著一雙男士耐克運動鞋。
“好吧,不打擾你了。”
刀哥往後退了半步,房門立刻砰的一聲,被王一媛關閉。
“他媽的,這女人的前夫到底是誰?”
刀哥雖然不善八卦,但此時心裏卻憋得難受。他一心想搞明白,王一媛背後的高人到底是誰。
他在車裏試著撥了幾個電話,但結果仍舊不盡人意。最後無奈,又想起了李夢魚。
“越是查不到,就表明她前夫越不簡單。”李夢魚笑著回道:“看來,我得動用自己的私人關係了。”
“私人關係?你有狗屁私人關係。”
刀哥戲謔地掛斷電話,毫不指望李夢魚接下來的操作。可他剛離開王一媛家的小區,李夢魚就撥回了電話。
“市政工程管理局。”李夢魚說的肯定。
“徐宇光?”
“對!你也認識他?”
“他媽的!新區跨江大橋的垮塌,不就是他的手筆嗎?到最後,撞橋墩的貨船老板扛了全責,他小子搖身一變成了追責人。”
刀哥氣憤地拍了拍方向盤,不解地問道:“這些,你是從哪兒打聽到的?”
“嘿嘿……保密!你什麼時候答應我出現場,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