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奇妙,苟正義那天不但親自接待了溫雨詩母女,還把已排練好的《春蕾》,當即答應由溫曉麗來主舞出演。
那天,作為行政人員,柳絮難免跑前跑後端茶倒水。當然,這些都是她的分內工作。所以才有機會,看到王一媛在茶水間肆意打砸。
“打砸?”刀哥和李夢魚同時驚聲問道。
“對呀!”
柳絮挑了挑眉眼,誇張地說道:“整個茶水間的水杯、工具,桌上所有的東西,幾乎都被她砸了一遍。”
刀哥和李夢魚交換了下眼神,心中暗道:這王一媛看來還真有病。
“她為啥要砸東西?”
李夢魚見刀哥沒有阻止,繼續裝出一副八卦地樣子,往前探了探身子,笑著問道:“就不怕領導懲罰嗎?”
“領導?你說苟正義?哼~”
柳絮打了個嗤鼻,輕蔑地撇了撇嘴:“他除了欺壓良善之外,哪敢動這種有背景的祖奶奶。”
“背景?”
“對呀,如果不是那天,我還真不知道王一媛有那麼大的勢力。”
那天,苟正義在會客室接見了溫雨詩,王一媛本也是接待人之一。但不知何故,溫雨詩她們一上樓,王一媛就沒了蹤影。
苟正義因為腿腳有殘疾,行動不便。他回頭問了好幾次:“王秘書在哪?”
眾人全都搖頭。
因為有許多人想和溫雨詩合照,所以放慢了原有的接待行程。這樣,苟正義才一瘸一拐的全程陪了下來。
柳絮看著茶水間,被砸的稀裏嘩啦的滿地碎渣子,知道王一媛在劫難逃。
可沒想到,接下來苟正義的態度,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不但沒埋怨王一媛缺席了接待會,還對她的打砸裝作沒看見。”
“這是為啥?”
“我聽說啊!”柳絮繼續往前探了探頭,壓低聲音說道:“王一媛的前夫,好像是咱們沙市的一個高官,苟正義惹不起。”
說完,她喝了口咖啡,壞笑著說道:“知道苟正義為什麼那麼大張旗鼓的歡迎溫曉麗,還讓她一直在單位吃空餉?”
李夢魚配合著搖了搖頭:“不知道。”
“聽說啊!我也是聽說。當年苟正義還是溫雨詩的追求者之一,估計是想舊夢重圓唄,嘻嘻……”
柳絮笑的放蕩,媚眼情不自禁地向刀哥瞟了一眼。刀哥心中更加不舒服起來,腦海猛地跳出一個詞語:長舌婦。
倆人坐進車廂,刀哥剛要掏煙就被李夢魚製止:“身邊有女士你還抽煙?”
刀哥一愣,緊忙把手抽了回來。他轉頭看著李夢魚肥嘟嘟的小圓臉,不悅地嘟囔了一句:“女人真麻煩。”
李夢魚沒有反駁,隻是笑著撇了撇嘴:“敢問刀大俠,此番調查可有發現?”
“有!”
刀哥打著火,望著前方堅定地說道:“這個王一媛肯定和溫雨詩有情感上的糾葛。要不然,她不會看到溫雨詩就犯病。”
“會不會是奪夫之恨?因為柳絮說王一媛的前夫……”
說到這,李夢魚愣住了:“會不會是溫雨詩,搶走了王一媛的丈夫?”
“不會!溫雨詩是單身,沒有結婚。”
“沒有結婚溫曉麗怎麼來的?”李夢魚詫異地問道。
“生孩子非要結婚嗎?現在有多少非婚生子的……”
刀哥說到一半,已看到李夢魚正壞笑著盯著自己連連點頭:“你也知道非婚生子啊?那奪夫之恨也不非得要結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