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想了想:“溫曉麗會不會有失眠症?”
“可能性不大,這麼年輕的孩子能有幾個得失眠症。”
“有道理,看來這安眠藥確實有點問題,自己吃的、還是別人給她吃的?誰給她吃……”
刀哥嘟囔著,忽然停住:“短效避孕藥一般什麼時候吃?”
“你問我,我又不是女的。”
刀哥轉身對著門外喊道:“李夢魚,李……”
“哎……你幹嘛?”
老鄭連忙阻道:“你瘋啦!人家是小丫頭,你咋能問這個問題呢?離了小葉子你就……”
老鄭的話猛然尬住,他雙眼不好意思地眨了眨:“嗨,瞧我這張嘴。”
“沒事。”
刀哥也尷尬地笑了笑,慌亂又咬了口蘋果:“我一會上網查吧。”
“不用,這藥一般固定時間吃。你想,誰上班在公司吃這玩意?畢竟不好意思,早上空腹吃又對身體不好,所以我推斷,多數應在晚飯後睡覺前吃,而且也往往有行動做提示。”
“好一個行動提示,哈哈……”刀哥笑了笑,瞬間緩解了兩人的尷尬。
“有沒有可能,泰然用安眠藥代替了避孕藥?”
“我也是這樣想的,因為電梯的視頻,能看出溫曉麗並沒醉到不省人事,而且兩人……”
刀哥頓住:“有點不合常理,如果泰然想用安眠藥,製造溫曉麗醉酒不省人事的假象。他又為什麼一直強調,那晚很瘋狂、很主動,直接說她醉的不省人事,不更簡單嗎?”
“兩種可能,安眠藥是後來吃的,他確實不知道;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在撒謊,無意識性行為,製造清醒的假象。”
“我也感覺他說的特別刻意,好像故意讓我們知道溫曉麗處於清醒狀態一樣,可他這麼說又為什麼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想表達溫曉麗是自殺的?”不知什麼時候,李夢魚站在了倆人身後。
“自殺?我們首先排除的就是自殺。而且安眠藥已經佐證了溫曉麗是在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被推出的窗口。”
“是啊!安眠藥的作用,是方便把溫曉麗悄無聲息的推出窗口,讓她在墜落時不慘叫、不被人發現;而一直說溫曉麗有主動性、意識清醒,其實是想告訴我們,她有自殺的能力。”
“有道理!可作案時間對不上啊。”老鄭補充了一句。
“有沒有可能,他負責溫曉麗失去意識,然後另外有人負責墜樓。”李夢魚試探著又說道。
“這個推論夠大膽!然後泰然再說謊,說她意識清醒,一直把我們往自殺方向上引,是這個意思不?”
“嗯。”李夢魚見老鄭讚許自己的推論,顯得有些興奮。
“既然想偽造自殺現場,就不應該給溫曉麗戴上手銬。這樣,她根本爬不過窗口,怎麼自殺?手銬出現的意義又是什麼?”刀哥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李夢魚和老鄭,不知如何回答。
“所以,窗上的浴巾以及地上擦拭過的痕跡,均不是為了偽造自殺現場。”
“那是為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但直覺告訴我,這些東西的出現,一定有其特殊的意義。”
李夢魚不解地撇了撇嘴:“你別告訴我,大名鼎鼎的刀哥破案是靠直覺。”
刀哥沒有反駁,而是老鄭接了一句:“這是刀哥的獨門秘籍:職業敏感度。”
“職業敏感?”
“對!你翻翻以前的案例就明白了,很靈的。”說完,老鄭睿智沉穩的雙眸裏,竟還閃現出一絲崇拜。
“那接下來咋辦?”李夢魚隨口問道。
“先調查泰然的周邊吧,比方說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