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星看他,果然小臉瘦得都有些脫相了,“你這如何使得,我之前有一個朋友,就因為女人拋棄了他,太衝動了一下子接受不了,他與你一樣,三天水米未進,然後就……去世了。”
費午驚訝道,“死了?”
趙喜星點頭,“他七十二了,自然死亡,屬於喜喪,但他老伴確實跟人跑了,他受不了這種打擊……”
費午翻了個白眼,不過他也確實害怕餓死,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趙喜星把床邊的衣服扔給他,“走,我請你!”
費午眼前一亮,“去宜春院?”
“想什麼呢,瞧你這身子骨吧,先吃頓好的,另外我有事與你商量。”
“好……”
二人來到金波醉月樓,這也是青橋縣最好的一家酒樓了,小二見是費午忙不迭地給安排好雅間。
趙喜星點了一桌子菜,上了一壺好酒,隻見費午一口菜,一口酒,鼓起腮幫子,努著後槽牙,打開五髒廟,飯菜如長江流水似風卷殘雲般,被他吃了個七七八八。
見他撐得直瞪眼,打著飽嗝剔著牙,趙喜星才說起正事來,把自己的賺錢計劃與他說了一遍。
費午狠狠拍了一下趙喜星的大腿,眼中發光,“妙哉啊!這生意肯定錯不了,到時再把柳依依那小娘皮請來,讓她給老子好好鬆鬆骨頭,哈哈哈!”
趙喜星無語地把他的手放到他自己腿上,“下回再拍,拍自己的,另外我們開的這間‘馬殺雞’乃是純綠色無公害的買賣,柳依依你還是別想了,另外店麵的位置也離他們遠點,免得生事端,至於店鋪、店員嘛,還得你老兄多費費心!”
費午大手一揮,“沒問題,這事兒就交給我了,我會讓來福幫你。”說著轉頭告訴來福,“以後六公子有事,你要全力配合,知道嗎?”
來福是費午的跟班,今年十五六歲,皮膚黝黑,眼睛鋥亮,“是,少爺!”
趙喜星,“好,來福那你明日午時左右咱們就在金波醉月樓大門口見!”
與費午告別後,趙喜星拎著食盒往家走去,這是給他娘與一一剛做好的四樣小菜,他一心想要早點回去,奈何這裏離家太遠。
這時小風漸大,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空氣沉悶得很,身上衣服都感覺濕溚溚的,往天上望去,烏雲把星星遮擋得嚴嚴實實,天邊處不時有閃電劃過天際。
走到錦華巷時,更夫打的梆子已經能聽出這時到了二更天了,也就是前世的晚上九點。
“這般時辰了,老娘怕是早就睡了!”趙喜星自言自語道,腳步不由又加快了幾分。
巷子裏黑咕隆咚,他深一腳淺一腳,就在這時,隻覺腦後一陣勁風襲來……
“嘭!”
一悶棍子下去,趙喜星後腦勺傳來劇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倒在地上昏死過去,手中的食盒也打翻了,湯湯水水地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