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破麻袋就衝著趙喜星腦袋套了過來……
“先別套麻袋,把他手腳綁好,嘴再堵上,萬一路上醒了呢!”
黑暗中鑽出一個人影,若是趙喜星見到,自然是認識的,正是他的好堂哥趙喜定,另外還有三人,有趙家的家丁阿貴,縣丞家的呂管家和家丁阿牛。
呂管家又在趙喜星身上搜了搜,有五十兩銀票和幾十兩銀子,“大少爺,這都是他騙我的啊,我可收起來了。”
趙喜定沒搭理他,從懷裏拿出一個錦帕來,想要堵住趙喜星的嘴,又覺可惜了了這個錦帕,從長靴上拔出匕首,對著趙喜星的青袍揮了下去,撕開袍子的一角,塞到他的嘴裏。兩名家丁又用繩子把他綁得結結實實。
此時,天色更加陰暗了,遠處不時傳來轟隆隆的雷聲,雷光之下,幾人更顯詭異,沉重的水汽也終於變成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起來,巷子口的風要更大一些,吹到幾人身上不由打了個冷顫。
趙喜定壓低聲音道,“快著點,一會兒雨下大了,咱們快去快回!”
呂管家抱怨道,“喜定少爺,這麼麻煩幹嘛,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不行嗎,您看這鬼天氣,出城必不好走啊!”
“哼,你懂個球,別忘了這混蛋還有個舅舅在京城,也是在朝為官的,若是讓他知道了,咱們都沒好果子吃,這年頭我隻信死人不會出賣我,快著點吧!”
呂管家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渾身不由打了個哆嗦。
趙喜星臉朝下,身高近六尺的他四人合力抬了三次,才把他抬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他肚子吃得太飽還幾次著地,或是昨晚服用韻靈丹肚子始終沒有恢複利索,四人剛抬了起來,隻聽“噗”的一聲,趙喜星身體中後部竄出一股熱氣來,本來空氣中濕度就大,這股熱氣沾上濕氣顯得更加濃鬱厚重了,一點沒糟賤,全都噴在後邊的趙喜定臉上。
“哎呀我的娘呀,這什麼玩意兒,太辣眼睛了!”趙喜定鬆開雙手,撲通一聲,趙喜星又大頭衝下摔了下去。
阿貴道,“大少爺您沒事兒吧?”
趙喜定擺擺手,連忙拿出錦帕擦眼睛擦臉,可能是濕氣太大,這股臭雞蛋味久久不肯散去……
連擦幾次不由怒道,“這特麼哪是屁呀,勾點兒芡就是屎啊!”說著,狠狠踢了趙喜星一腳。
四人冒著雨把麻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抬上驢車,一路悄悄出了城,往城北鳳凰山方向駛去,那裏有一處亂葬崗。
驢車來到鳳凰山已是一個時辰後,也差不多快到子時了,雨下得更大了,雷嗚電閃也顯得更近了。
呂管事道,“阿牛、阿貴,趁著有雷光還能看清,快點挖坑,埋了這廝回去請你們喝兩口。”
“哎!”阿牛和阿貴連忙應聲,麻利地掄起鐵鍁子開挖,由於是六月天,再下著瓢潑大雨,泥土十分鬆軟,不到兩刻鍾就挖出一個可以埋人的大坑。
……雨更大了,由瓢潑變成了傾盆大雨,幾人被澆得無法睜開眼睛,一道道閃電倒是把此處照得格外亮堂,附近幾座亂墳包被風吹得不時發出詭異的聲響。
四人合力把麻袋推到大坑裏,阿牛與阿貴開始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