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O型化族群的帝國由於內憂外患而江河日下的時候,草原上的遊牧族群開始強大起來,並逐漸成為未來曆史的主角。

B型化族群總是善於把握機會,這要歸功於B型人隨機應變的能力。現在機會來了,他們當然不會放過。於是,B型化族群牧歌式的征服從此拉開了序幕。

當然,B型化族群的對外戰爭並不是這時候才開始的,事實上,他們總是不失時機地闖入文明的中心,去獲取他們想要的東西,包括財產和奴隸。但是這次不同,他們不再僅僅是為了掠奪,而是要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他們曆史性的征服,注定會讓他們贏得一個時代——一個B型化族群代表的人類的少年時代。

首先,遊牧族群的征服是從中國和印度的西北角開始的。但是,他們的征服起初並不是那麼順利,而且那時的中國和印度尚有足夠的實力去回擊他們。匈奴人甚至在長城腳下遭到了致命的打擊,一部分人融入了中國社會,另一部分則向西發展,引發了世界性的族群大遷徙。在對日耳曼人的進攻中,他們顯得較為得心應手,很快就征服了日耳曼人中的東哥特人,並和他們聯合起來繼續推進。與此同時,被匈奴人打敗的大月氏人已經攻占了印度,並建立起強大的貴霜帝國。

在西方,日耳曼人在匈奴人的壓力下,向羅馬帝國境內撤退,並在這一過程中徹底摧毀了羅馬帝國。但由於西征的B型化族群數量較小,而且也不甚頻繁,所以當地居民的血型結構並未從根本上改變。

而在東方,像潮水般不斷南下的B型化族群,最終從根本上改變了當地的血型結構,當然也就從此改變了東方各國的曆史。由於B型人既不像O型人那麼固執,也不像A型人那麼保守,所以,他們既沒有像O型化族群那樣強製推行自己的文化,也沒有像A型化族群那樣更多地保持自己的族群特性。他們靈活善變、調和寬容的天性使他們很快就和當地的居民打成一片,並最終融入到了對方的生活之中。同時,中國和印度文化也因為B型化族群的融入而變得更加豐富多彩,博大精深。但由於B型人有隨大流的傾向,並容易知足,他們一經融入了更為發達的文明社會,就很快喪失了作為遊牧族群的活力。因此他們在豐富當地文化的同時,隻能是進一步強化了原有的文明。中國和印度的文明也因此免受破壞而得以一脈相承,連綿不絕。

但相對於當時受宗教控製的歐洲,中國和印度社會還是較為寬容和開放的。此外,眾多的人口、廣袤的土地也為它們科技文化的發展提供了有利的條件。所以,當時它們能夠在科學技術方麵有所建樹,並對人類文明產生深遠的影響。在幾乎整整一千年的時間裏,東西方文化的交流,更多地表現為科學技術由西向東的單向的傳播。也就是說,東方人從西方人那裏學到的遠比後者從前者那裏學到的要少得多。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西方人(A型化族群)重理論思考,而東方人(B型化族群)重實用技術。這就使得西方人向東方人學習實用技術遠比東方人向西方人學習理論思考要容易得多。換句話說,西方社會很容易接受物質技術,但東方人卻很難像西方人那樣進行思想領域的革命(中國社會再也無法出現第二個孔子就不難理解了)。

從血型的角度看,作為強者的B型化族群很難向A型化族群學習(而且從情感上也不願向A型化族群學習),而作為弱者的A型化族群卻比較容易受強者的熏陶,並從中受益匪淺(而且從情感上也願意向強者學習),比如中世紀日本人的大化改新就深受當時B型化色彩濃重的大唐文化的影響。

在A型化族群尚未統一和崛起之前,西方世界一直都籠罩在宗教迷信的陰影之中;而曾是世界文明中心的兩河流域,也由於O型化族群之間的混戰而止步不前。相對而言,在這一時期,B型化族群所創造的文明無疑是最輝煌、燦爛的。正所謂:西方不亮東方亮。中國和印度的文明就像是漆黑世界的兩盞明燈,為探求真理的人們照亮了前進的征程。

盡管中國的文明幾乎是一成不變的,甚至在族群大融合之後的唐朝(這也是B型化人口占據主導地位的時期),中國的文明就開始走下坡路了,但在科學技術方麵(不是思想方麵)的優勢卻一直保持到了明朝。

在O型化族群尚未建立起龐大的帝國,或者說尚未擴張到足以利用他們自身充當文明交流的媒介時,生活在中央大草原上的遊牧族群始終是文化的間接攜帶者和傳播者。就像他們時常從一處遷向另一處一樣,他們也把一個地方的文明成果帶到了另一個地方。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能夠在中國仰韶文化時期的文物上看到帶有鮮明兩河流域特色圖案的原因。當然,由於受遊牧生活本身的局限,B型化族群尚不能像定居族群那樣把外來的文化完全吸收並轉化為他們自己的東西。但僅僅作為不同文化的媒介,就足以讓尚處童年時代的人類社會受益匪淺了。

隨著O型化族群的進一步擴張,各大文明中心逐漸建立起了比較直接、密切的聯係。不同文明的交流甚至可以通過一個帝國來進行。於是,中間的環節大大減少了,文明成果的轉化也更加迅速了。曆史上的波斯帝國、帕提亞王國,都客觀上充當了橋梁和紐帶的作用。人類社會發展的速度也因此加快了。

蒙古帝國的建立,這也許是B型化族群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建立起來的龐大帝國,為東西文化的交流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便利,整個歐亞大陸也因此成為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正是在這個時期,馬可·波羅來到了中國,他的遊記為後來的歐洲冒險家們確立了目標,最終導致了新大陸的發現。也是在同一時期,中國幾項最重要的發明傳到了歐洲,並對歐洲後來的文藝複興和宗教運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隨後,A型化族群開始崛起,整個歐洲和世界都為之一新。A型化族群的崛起,不僅改變了歐洲,也改變了世界。

A型化族群的勃興——文明的量變到質變

在B型化族群衰落的同時,A型化族群正在進行著一場深刻的思想革命。他們發起和領導的文藝複興(O型民眾發揮的作用也十分巨大,尤其是在科學、藝術和政治領域)和宗教改革,從根本上動搖了羅馬教廷淩駕於日耳曼王權之上的近千年的精神統治,衝破了宗教神學思想對人們頭腦的禁錮,開啟了人類曆史的嶄新一頁。從此,人類的曆史進入一個質變的偉大時期。

在這段時期內,不僅生產力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而且在意識形態領域也發生了革命性的變化。在總結和吸取O型化族群資本主義暴力革命經驗教訓的基礎上,陸續發動了一場從上而下的溫和的改良主義革命。有的A型化國家隻用了二三十年的時間,就取得並超越了前資本主義國家上百年才取得的成就,成為後來居上的國家。

當今時代,由他們主倡和不遺餘力推廣的綠色革命和環保的生活方式,基本代表了人類未來的發展方向。人類曆史將從此又進入一個偉大的轉折時期——由工業革命以來一味征服自然和改造自然的時期,轉變為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時期。

在日耳曼人摧毀了羅馬帝國之後,日耳曼文化就逐漸取代拉丁文化成為歐洲的主要文化形式。一個由A型化族群領導的歐洲從此就出現了。隻是他們各自為戰,互不統屬,一時間他們的優勢還很難發揮出來。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們都顯得默默無聞。

由於受A型化氣質的影響,歐洲社會始終都維持著一種均勢。太過強大的國家是少有的,因為任何獨霸歐洲的企圖都會招致其他族群國家的聯合壓製。於是,小國林立便成為歐洲社會的一貫特征。而這顯然阻礙了生產力的發展和文化的交流,同時也為羅馬教廷淩駕於各國王權之上提供了可能。中世紀的歐洲也因此變得死氣沉沉。不過,王權和神權的較量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盡管A型化族群始終沒有建立起一個像O型化族群或B型化族群那樣的龐大帝國,但是小國林立無疑也是歐洲社會充滿活力的源泉。正因為如此,西方社會才會有更多的回旋餘地,而不至於形成B型化族群國家那樣僵化的體製。他們隨時都可能接受一種新的思想或文化,並在相互比較和學習中確立一種更加適合自身發展的道路。這就是文明的互動,這種互動最終導致了A型化族群的覺醒和崛起。

四大文明的傳入給沉迷的歐洲帶來了革命性的影響,至少對歐洲的文藝複興和宗教改革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隨後在A型化為主的北意大利率先迸發出了文藝複興的火花,並很快波及A型化為主的廣大地區。稍晚,宗教運動又在A型為主的德國和瑞士興起,並最終導致了歐洲範圍內的宗教改革。

同時,歐洲的文藝複興和宗教運動也具有世界性的意義。因為,它們不僅從根本上動搖了宗教神權在歐洲的統治,而且還第一次創立了以人為中心的人文主義世界觀。顯然,後者對人類文明的發展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從此,A型化族群從迷信和偏見的枷鎖中解脫出來,開始馳騁於自由思想的王國。曆史證明,任何賦予人性自由的革命,都會在很大程度上促進包括生產力和生產關係在內的人類文明的發展。歐洲族群正是得益於此,才反客為主、後來居上,成為新時代的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