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發展的曆史上,由於國民性格的差異和自然條件的不同,各民族在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過程中不斷創造出各具特色、璀璨奪目的民族文化。一定的文化總是與一定的民族性格相聯係的。不同的國民性格也因此體現在不同的文化精神之中。於是,我們可以從不同的民族性格中找到產生不同文化內涵、區分不同文化類型的根據;同樣,我們也能從不同文化類型及表現風格看到不同民族性格的影子。三大血型性格的傾向性及思維特點的差異,是導致人類三大文化類型及藝術風格的內在因素,基本從戰略上(總體上)決定了世界三大血型族群文化的發展特點和趨勢,但並不否認某種血型群體或個人通過受其他血型性格影響或發揮自身能動性,同樣可以在戰術上形成類似於其他血型性格所創造文化的特點。

與A型性格相聯係的德國、日本文化

保守、戀舊與文化主動傳承性及地區文化多樣性

德日民族是兩個含蓄、保守的民族。德日國民性格上的含蓄和保守性始終體現在德日民族文化發展的整個過程之中。

縱觀世界各民族的曆史,我們會發現:以A型為主的德日民族屬於後來居上、大器晚成的類型。當以O型為主的古羅馬文化,隨著羅馬人的征服向四處傳播的時候,A型為主的德日民族尚處於原始社會走向解體的階段。

作為征服者,羅馬人在文化上也同化了許多民族,拉丁語也作為一種世界性的語言在所征服的地區傳播,很多民族的語言也因此在曆史上消失了。但當他們征服了日耳曼尼亞,並試圖把他們的文化推廣到日耳曼民族中的時候,卻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對於外來文化,保守的A型化民族總是有的放矢,並依照自己的風格進行改良。他們不會輕易拋棄自己的傳統,頑強的民族性對外來文化的入侵有著天然的免疫力。日本文化也是如此,雖然他們深受中國儒家文化的影響,並且也汲取了許多中國文化的成就,但他們最終還是“獨立發展起一個更大部分是屬於他們自己的文化”(《全球通史——1500年以前的世界》)。善於協調的性格使他們能夠理解並更好地實踐繼承和發展的關係,德國和日本及絕大多數A型為主的國家做到了傳統文化和現代意識的完美結合,有機統一。很多文化傳統依舊存在於現代文明的日常生活之中。多災多難的A型化猶太民族也是如此,他們對傳統文化的主動繼承性也非常強,無論走到哪裏都頑強地保持著本民族的基本屬性,正因為如此猶太人在世界各地飄泊幾千年仍然沒有消失,而且始終作為一個民族存續著。

當日耳曼人入主羅馬世界的時候,也是這種民族性使得日耳曼人能夠秉承自己的文化傳統,並把他們的文化推廣到曾試圖同化他們的羅馬人當中。在羅馬文化的廢墟上,一種新的文明——日耳曼文明開始建立起來,並使整個歐洲為之一新。於是,上裝和褲子取代了羅馬人的長袍;哥特式的建築取代了羅馬人的拱形圓頂,日耳曼人的生活方式很快在被征服的土地上確立起來。在東方,同樣是征服者,性格豁達、靈活善變的B型化的匈奴人、鮮卑人、契丹人卻被當地的文明同化了,並永遠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集體觀念、協作意識與小國寡民

德國和日本在古代政治模式上,雖遠隔萬裏,但由於民族性格的相似性,導致了它們在中世紀政治模式上有很多的相似性,其中最相似的是:皇權的衰落和地方(諸侯)勢力的強大,在漫長的中世紀沒有建立起強大的中央集權國家。在德國,皇帝居然是由七個選帝侯推舉產生,而且被選舉的往往是實力最弱小的君主,這樣一來,地方諸侯的權力就受不到中央的威脅,能保持相對的獨立性和特權,成為製約皇權的重要力量,也成為民主政治的先聲。但這種局麵不利於形成像英法那樣強大的中央集權國家,可能導致A型化民族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無法形成合力,延緩了國家走向強大的步伐。但同時,卻非常有利於德日民族以地方為中心的各具特色的文化的傳承和發展。這就是為什麼旅遊者在德國不同的地方可以看到不同人文景觀的原因,地方之間比起英法文化趨同性相對較小,呈現出文化多樣化。

在日本,是一種君主和幕府的二元政治,君主權力長期被架空,實權在幕府將軍手裏,但天皇仍舊對幕府將軍有無形的製約,因為天皇在國民中的威信很高,將軍即便控製了天皇也不敢殺害天皇並取而代之,天皇與幕府之間的持續不斷的明爭暗鬥,有效避免了獨裁政治的形成,一定程度上保持了日本政治相對的活力,另一方麵,幕府勢力始終受到來自地方諸侯的威脅,因為地方諸侯之間協作意識很強,所以能夠結成強有力的同盟反對幕府。這樣就形成了天皇、幕府和地方諸侯之間的製衡關係,而不至於使日本政治變成鐵板一塊,時機一旦成熟就可能出現類似明治維新的政權更迭和重新洗牌,並使社會朝著更加文明和正確的方向發展。

忠誠、等級觀念與騎士精神

在中世紀的德國和日本,都曾出現過向封建主效忠的武士階層,並由此發展成為一種文化形態,這就是在曆史上被稱作騎士精神和武士道精神的充滿浪漫主義色彩的文化形態。這種精神是與A型性格中的忍耐、頑強、忠誠、責任感、紀律性、等級觀念相聯係的。武士和騎士盡管有特權,但卻過著近乎苦行僧的生活——一種有意識的、自覺的修煉。而A型人強烈的羞恥意識加上鑽牛角尖的思維方式,往往決定了他們在失敗之時常常會選擇進行自我了斷,在古日耳曼社會,首領在戰場上死去而部下活著回來被認為是奇恥大辱;在日本戰敗往往意味著要切腹自殺方可對得起主人,這種充滿感性的做法在客觀、理性的O型化國家或靈活變通的B型化國家那裏是不很常見的。但換個角度看,這種忠誠在有些時候則是愚忠的表現,不僅不利於保持民族自身的元氣(大量青壯年在戰爭中死去),而且會對與其交戰的國家人民帶來更大的傷亡和痛苦。

溫和、感性、三思而行與社會改良主義

A型人既有保守、安於現狀的一麵,同時又有不滿現實、改造社會的一麵,而且其尊重傳統和能動改良是對立統一的,一般不走極端,或固步自封,或推倒重來。這在文藝複興、宗教改革時期表現得尤為明顯。在黑暗的中世紀,宗教神權一度建立起超國家的權力,世俗權力在羅馬教廷麵前變得軟弱無力,經院思想幾乎統治了整個歐洲社會。任何有悖於經院哲學的新觀點、新思想都會遭到教會的非難和攻擊。那個時候,不少文藝複興的先驅被送入宗教裁判所橫加迫害。在這種背景下,善於思考,在觀念上具有超前意識的A型化民族猛然覺醒,從文化科學領域向反動的封建神權思想展開批判和攻擊。這就是歐洲曆史上的文藝複興運動——首先從A型居多的北意大利迸發出來。

在社會革命領域,由於性格的原因,發生在O型居多的英法等國的暴力革命,始終不能為A型化性格特質的德國人所接受。德國人更樂於選擇溫和的手段完成封建社會向資本主義社會的過渡,這就使得德國的資產階級革命比英法等國推遲了很長一段時期。但在這一段時期內,存在於思想領域的鬥爭卻從來沒有停止過,當法國人在進行轟轟烈烈的暴力革命時,德國人也在悄悄地進行著一場精神領域的革命——哲學革命。代表啟蒙運動的哲學、音樂在這一時期內取得了享譽世界的成就。這一成就同德國人善於思考,穩重、含蓄的性格有著必然的聯係。想好了再做,三思而後行的A型性格,使得德國資產階級革命避免了法式革命對社會的破壞,實現了由封建社會向資本主義社會的平穩過渡。

與O型性格相聯係的美國文化

好動性格和愛自我表現與充滿動感的文化元素

和歐洲(除東歐外)相比,美國社會的O型所占總人口的比例相對較大,A型相對較小,這使得美國人O型化色彩更濃,與A型化的老歐洲相比,更加外向,更具個性,更顯生機和活力。美國文化也深深打上了O型性格的印記。比如,熱情奔放的爵士樂,狂熱的迪斯科、踢踏舞,充滿開拓冒險精神的牛仔文化,富於表現力的好萊塢大片。盡管爵士樂源自於黑人文化,但美國白人和黑人在血型上的一致性(O型為主),使得美國白人更容易在這方麵產生通感和共鳴。爵士樂所流露出的熱情奔放、極富動感的音樂風格,更準確地體現出O型人的性格色彩。獨立戰爭後,膽大和敢於冒險的美國人開展了西進運動,並在西進運動過程中產生了一種體現開拓、進取、個人主義與冒險精神的牛仔文化,這為好萊塢拍攝牛仔題材的西部片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勇敢的牛仔們不僅要和惡劣的環境鬥爭,同充滿野性的印第安人鬥爭,還要與混亂的秩序和社會不公現象鬥爭,隨時隨地都可能失去生命,但他們沒有退縮,而是勇往直前,並把美國的文化傳播到荒涼的西部。這種勇於實踐、敢於冒險的個人英雄主義精神,一直是美國好萊塢電影大書特書的價值觀。正是這種精神驅使更多的O型人為實現他們心中的理想,從歐洲遠涉重洋,紛至遝來。而A型人則因為保守、戀舊的心理,注定會更多地留在歐洲本土。這就使美洲擁有更多的O型,而歐洲則越來越A型化了。這就是今天,美國人的性格與當代歐洲人漸行漸遠的重要原因。

O型和A型性格優勢互補與美國社會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