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也不許這樣了！再也不許這麼嚇我了！」
三爺哄著我，沖著飛刀他們擠眉弄眼。
他們抱著孩子識趣地退下了。
我哭了好一陣，他也哄了我好一陣。
9
三爺最見不得女人哭，女人一哭他就軟了。
「下次不能單槍匹馬地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保證沒有下次！」
他緊緊地將我抱在懷裏，那些日子他也怕再也見不到我。
怕我受欺負，他說，就是死也要見到我再咽氣。
可大名鼎鼎的東北悍匪坐山雕處起事來卻是狠辣無比。
他坐在狼皮交椅上，冷冷地看著臺下的兄弟。
「哪個想當大當家的，是男人就站出來！」
幾個弟兄麵麵相覷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三爺向飛刀使了個眼色。
瞬間那人的頭顱就落了地。
「站出來，三爺讓你們死得痛快點。」
一個弟兄哆哆嗦嗦地挪了挪腿。
還沒開口便應聲倒地。
接著又是幾聲槍響。
十幾個弟兄接連倒在了槍下。
「都給我瞪大眼睛看好了！在座的各位兄弟都是走投無路來投奔三爺的！這就是有二心的下場！」
三爺看了看我，摟過我的肩膀。
「接下來，就是覬覦過嫂子的。」
冷冽的眼神掃過了一圈，停在了一個尿了褲子的兄弟旁。
三爺放下了手裏的火銃。
轉眼滿眼溫柔地對我說：「夫人，待會兒的場麵你若不想看，便側過身去。
「欺負夫人的，我要他的狗命。」
他接過二劍波遞來的一把短刀和一塊抹布。
先是拍了拍那人的臉頰。
把抹布塞進了他的嘴。
「咬住了，別鬆。」
隨著一聲「刺啦」。
「唔——唔！！唔！！！！！！！」
那人滿頭大汗地搖著頭，麵色如土，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眼珠子像要爆出來，苦苦地哀求著三爺。
周圍的弟兄看著他的慘狀開始發抖，可三爺還是沒有放下手裏的短刀。
他的褲子垂在半空，命根子掉落在剛才的尿漬裏。
短刀刺過的大腿血流如注，浸濕了三爺的鞋襪。
我不敢往下看了，別過臉去。
哨子端來了一盆清水。
三爺仿若沒事人一樣，洗去了手上的血汙。
任由那兄弟活活失血致死。
「都給我看好了，覬覦夫人的、開過夫人玩笑的，隻會比他還慘。
「來人，抬下去，喂狗。」
說罷嫌惡地踢了踢地上那根軟趴趴的東西。
「這個，就拿去剁了吧。」
他的語氣如同淬了毒的利刃，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真正的三爺。
極殘忍，也毫不留情。
他說，可以背叛他，但不能覬覦我。
10
壞人不是絕對的惡，好人也不是高大全。
三爺在東北的林海中如魚得水。
坐山雕有三絕——槍絕，眼絕，腿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