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了孩子的嘴。
「嫂子?
「嘿嘿,嫂子,大哥不在,讓我好好疼你一把吧!」
「滾!三爺要是知道一準剁了你!再靠近我開槍了!」
「哈哈哈嫂子,你開槍啊,我的槍可不比大哥的差啊!」
我還在坐月子,體力自然不如從前,他一邊搓著手一邊往前走。
透著月光我定睛一瞧,是管夥房的馬栓子,滿臉麻子,讓我惡心極了。
我拿起火銃,抵著自己的頭,按下了扳機。
空膛?
8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三爺怕我傷到自己,拆了第一顆子彈。
馬栓子笑嘻嘻地搓著手走過來,我準備抱著孩子跳窗的時候,一把被他拉住了腿。
「啊!」
「叫啊,我可喜歡你很久了,我的好嫂子!
「反正大哥不在,不如你先跟了我!也好叫我嚐嚐這欲仙欲死的滋味兒!」
他充滿油汙的雙手扯住了我的扣子,把一塊布塞進了孩子的嘴裏。
「滾!你不得好死!」
我用力地蹬著腿,拚死抵抗。
我還要留著清白等三爺回來,我不信他會死。
「嘭!嘭!嘭!嘭!嘭!」
耳邊接連炸開了五聲槍響,幾滴血瞬間蹦到了我的眼睛裏。
五顆子彈全部打進了馬栓子的後腦,他連一個完整的字都沒說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活人死在我麵前。
我緊緊地抱著孩子,把他的屍體踢下了炕。
哨子和二劍波、飛刀,死死地將我和孩子護在身後。
「你們誰敢覬覦大哥的女人,就是跟我們三絕為敵!」
「誰敢對嫂子動歪心思,我就剁了誰!」
我不敢看馬栓子的臉,因為他已經沒有一個完整的頭骨了。
還沒出月子,我又受了驚,孩子也發燒了。
次日二劍波就斬下了馬栓子殘破不堪的頭顱,掛在了夥房的門口。
從那天起,再也沒人敢拿我開玩笑了。
半個月過去了。
沒有羊奶,大夫隻好給孩子喂米湯。
哨子和二劍波商量下山找三爺。
孩子高燒不退,所有人都讓我拿個主意的時候。
他拎著一頭活羊站在我麵前。
得知他三日未歸的時候我沒哭,被逼宮的時候我沒哭。
甚至是馬栓子死在我麵前我都沒掉一滴眼淚。
可是在見到他的那一刻——
滿臉的胡茬,衣服也被刮破了。
卻還是獻寶似的,拎著那頭羊羔沖我嘿嘿地傻笑:「夫人,咱兒子有羊奶喝了!」
我把孩子遞給飛刀,一頭撲進他懷裏大哭。
從未示弱過一分的我此刻像個小女人一般,倒是給他整不會了。
他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好了,夫人,我這不是回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