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司命拍著羽扇,並不正眼看她。
葉長殊捕捉到祭月心如死灰的情緒,身體一僵,微微鬆開手,“娘子,你先和你家的天罡夜行玩著,等夫君搞定諸事之後,再去找你。”
葉長殊易發溫柔的朝著祭月一笑。
祭月被他那聲怪異的娘子惹得有些想笑,卻是皺了皺鼻子,不敢也不想去看司命的目光,道不清說不明,陰沉的有些恐怖。
“等我。”葉長殊笑意菲菲,甩袖召來式神,“保護好她。”
式神瞄了祭月一眼,鄭重的點頭。
祭月見葉長殊吩咐完式神之後,還不舍得放開她,撅著嘴巴想了想,此間氛圍太過尷尬,三十六計走為上。她伸出爪子撓了撓葉長殊腰際,這絕對是拙計中的拙計。卻不料,葉長殊一時沒抗住嗤笑出聲,很沒麵子的重咳一聲,順手解了祭月的啞穴。
夭頭皮一陣發麻,被迫知道尊主一個秘密,說不定哪天被殺人滅口了都無人知曉,真是可憐。
“你人道不能關我什麼事?”祭月很不悅捏著他的腰,依然沒有半點肥肉,墮伽藍難道是偽富,居然連他家的尊主都養不肥。
她本能的想和葉長殊撇清關係,卻不料這話聽在司命的耳中很不舒服。
葉長殊本能的扭扭腰,心中卻很是開心。重逢後再度分開不過半個時辰,他幾乎食不知味,坐立不安,時時刻刻透過雪衣鏡查看她的行蹤。那樣擔心受怕的感覺,他活這麼久都不曾有過。
祭月瞥見氛圍更加不妙,很識相的打算開溜,卻被式神堵著。
“主母請。”
祭月扶額,揮手,“我是姑娘,可不是什麼主母,好狗不擋道,你是不懂麼?”
所謂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她可是一開始就打算一竿子端了墮伽藍的老窩,然後隱匿江湖,從此銷聲匿跡,不再踏足蘭亭閣一步。卻不曾料想竟然掉進了葉長殊的手裏,思來想去,總是覺得此番若是跟著司命回去,怕是往後日子絕對暗無天日,單單一個九溪就讓她不知如何是好;若是跟著葉長殊……呸呸呸,他們從來都沒有關係,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加沒有。
“東皇鍾一開,必以血祭,否則自損反噬。”葉長殊毫無前兆的扣住祭月的手,側首打量式神。
式神抬頭看著葉長殊,眸色變化萬千,“無妨,相比我所做之事,算不上什麼。”
葉長殊沉思片刻,終是抓起祭月的手,掰開手指頭,覆上唇間,皓齒重嗑,清透的血腥盈斥口中。
祭月被葉長殊此舉怔住,完全無法做出反應,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將血液注入東皇鍾之內。
“為什麼用我的血?你不知道我貧血啊……”
話還未說完,隻見他卷起袖子,拎起玉石匕首對著白皙勝雪的小臂劃過,鮮紅的血液冒了出來順著祭月方才滴入東皇鍾的血印子,泊泊灌入。東皇鍾渾身繞著一層碧色的流光,似水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