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覺得很有意思,印度的私營企業大部分還都是家庭企業,家庭企業一般都不重視職業管理,而印度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家庭企業,從一開始就非常注意職業型的教育。所以我們畢業的畢業生到那兒去找工作很容易找工作。如果你把他所以這些管理的指標得分化,印度是領先於中國。也就是說所有剛才給你講這些大道理都在這兒,就是你去參觀印度,你眼睛能看到都是印度落後於中國。但是像這種指標、管理、金融體製等等,這些你眼睛看不到,而在於眼睛看不到的幾個方麵,某些方麵,中國是落後於印度的。在我看來一個國家經濟發展主要是看它的管理,主要是看它的生產力,主要看它有沒有創新。在這些方麵來看,我對印度是很有信心的。
主持人王輝耀博士: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請教一下黃亞生教授。
現場提問1:我是森林資源集團有限公司的CEO,我向黃亞生教授提一個問題。現在企業都在響應政府的號召走出去。走出去之後肯定要和印度企業有一些生意,就是講究合作。我想問,在國際生意中,印度商人的合作精神,契約履約的誠信程度,您能不能給咱描述一下?
黃亞生:因為我沒有到印度做過生意。我覺得印度是這樣的,它是兩極分化,好的企業非常好,差的企業非常差,我覺得是因人而異,因事而異。
現場嘉賓:誠信履約率有一個問題,世界有一個數據,我們中國人的國有企業基本上是50億,這個數字是從1979年一直到2008年的數字。而印度這個數據很低,這個數據是所有數據都在裏麵,是1點%多,而日本這個數據是71.9%,而美國是62.27%。所有國外的使用數據基本上是屬於各種性質的企業,隻有中國國內是屬於國有企業,這就是誠信履約率。這個誠信履約率,我們國家的合同基本上是經過登記的合同,而他們的合同是沒有經過登記的合同。這個數據大概得查一查,一個是世界銀行有這方麵的數據,就是誠信調查;二個有的國家有工商管理局,我們通過工商管理研究上的數據,這個數據隻是通過加減得出來。
從基尼係數來看,中國比印度更趨於拉美化
現場嘉賓:我是漁陽飯店的總經理,我請黃亞生教授給解釋一下。我個人認為一個社會、一個團體的發展,有時候看公平有時候看效率,要麼就是公平,要麼就是效率。我覺得中國更講究效率,因為是集權政府,所以他在效率方麵走得比較強。而印度方麵,我個人覺得是有利於講究公平的社會發展。但是我個人通過對社會的觀察,中國人想走新加坡的道路,就是新加坡的模式。把國企做大,然後逐漸反饋給群眾,最近國進民退是不是有這麼一種趨勢?我感覺中國某種角度是一個南街村,它實際上把自己的國企做大,最後可能給普通民眾帶來一種立場的補償。我不知道黃教授對這個怎麼看?
黃亞生: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就是中印是不是有公平的效率,從基尼的係數來講,印度的基尼係數是比中國高的,另外他這個基尼係數過去是我們研究這個變化不是很大,而中國的基尼係數確實在80年代還是不錯的,跟東亞經濟是差不多。到現在是更接近拉美國家,而印度變化是很小很小。所以從公平來講,我可以同意你,但他這後麵造成什麼原因?可能是政府的。就是簡單從公平的角度來講,我是同意印度這個國家更加公平。從效益來講就比較複雜了,他的投資比例占中國的一半,而他的投資增長已經達到了70%、80%,從這麼一個簡單的數據來看,他的這個基本效率是比我們高的。我很難想象中國的資本效益比印度高,因為中國有這麼大的規模投資。他有一個數據,叫每投入1元產出多少?而中國到了2009年是7和1的比,而印度可能是3,而美國是4,所以從純的資金使用效率上來講,印度是比我們高的。但確實從勞工的效率來講我們也很低的,因為整個政策的傾向性是要促進就業。比如他2004年還是2005年推行了一個全民就業的措施,就是全農業人口就業。隻要你是一個農業人,政府就給你保證就業權。從這個方麵來講,他的勞工效益是非常低,而且從這個口氣上來看也可以看出來,就是員工和員工報酬和生產力之間的係數是比中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