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景不長,很快人們就發現移動公廁有些反客為主了。因為流動公廁多設置在鬧市區繁華地段,來買東西、打電話的人很多,上廁所的人相對很少。公廁管理者為利益驅動,擅自改變了公廁的用途。在市內一些繁華地段,如果不是刻意去找,很難發現這些流動公廁。因為幾乎所有的流動公廁都把管理間變成了雜貨店,有的賣報紙雜誌,有的設置公用電話,有的公廁掛上了各式服裝,有的竟然出售煙酒飲料,甚至公開叫賣“茶葉蛋,5毛錢一個”。而公廁的“正門”在雜貨店的襯托下則顯得很窄,很多還被管理間打開的門給遮住了。另外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因素,就是因為使用習慣等心理方麵的原因,很少有人願意去流動公廁。因此,就是在新街口這樣人氣很旺的商業區,承包人一天24小時經營,收入也隻有幾十元。這樣,從流動公廁管理員的角度考慮,“副業”的收人要遠高於“主業”,流動公廁幾乎全成了雜貨店也就沒什麼奇怪了。還有一些移動公廁選址不當,影響了公共交通。
移動公廁在設攤布點、經營範圍和管理方式等幾個方麵都嚴重違反了城市管理的法規,又由於它的先天不足,也給環境衛生帶來了汙染(因為流動公廁的特殊性,它的供水就成了問題,廁所裏的衛生狀況就讓人很搖頭,不雅的氣味四處擴散)。這種違章經營的行為遭到有關部門的查處。問題還不止於此,據稱南京街頭的所有“環保流動公廁”有可能將麵臨徹底清理整頓,因為它們都是“非法設置”,沒有到工商城管市容部門辦過合法的審批手續。果然,到2004年6月24日晚,原來設置在新街口商圈的六個流動公廁已被全部撤除。
據說該公司已吸取經驗教訓,決心重整旗鼓再戰,要在全國推出2000個移動公廁雲雲。“進口”“出口”,相依相伴
在底廁上店的模式中,不少商家在廁所裏開起了飯店。一個“進口”,一個“出口”,本來這兩者相去甚遠,反差極大,但有人就是敢為天下先,巧妙地利用這種巨大的心理反差和視覺反差賺錢。很多人尤其是年輕人就是要尋求這種刺激。
10、廁所裏開飯店
在波蘭首都華沙市中心一家公共廁所的餐館裏,一個姑娘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午餐,她覺得在公廁與在別的地方用餐沒什麼不一樣。當有人問她這頓飯吃得怎麼樣時,她說:“味道好極了。”實際情況似乎也是這樣。這些公共廁所餐館的牆麵都是藍色大理石做的,桌子明亮整潔,廚房纖塵不染。公共廁所原來是華沙市政府最感頭痛的地方,由於缺少資金,沒有能力進行整治,有關部門便開始對公共廁所增加一些新的功能,包括自助小吃館、餐廳、酒吧甚至還作為獸醫診所,當然,不論增加多少功能,其基本功能仍然是公共廁所。全市42個公共廁所中的28個已被出租出去,一部分租金再用於公共廁所維修和清掃。
一個名叫馬汀的人1999年5月份在華沙市中心安全島上的公共廁所裏開了一個午餐時間的酒吧,他說:“我們附近工廠機關的人員常光顧我這裏,生意挺不錯。對廁所餐館來說,有一個有利的因素,那就是地理位置,畢竟大部分公共廁所都在鬧市區,那裏步行的人很多,或是離公園很近,人流量大,用餐的人也多,不愁沒有生意可做。”
11、廁所變成飯店
有人在廁所裏開飯店賺錢,就有人把飯店變成“廁所”賺錢。
台灣的高雄有一家“馬桶主題餐廳”,據說點子就是兩個年輕人在馬桶上敲定的。衝著飯店的招牌撞進門來吃飯的顧客常常大吃一驚,以為跑錯了地方走進了衛浴用品店。但看到店裏的創意陳設,再問一問服務員,得知確實是一家飯店後,往往禁不住粲然一笑:店裏的桌子是加玻璃罩的“水槽”,裏頭裝飾貝殼砂等海灘飾物;椅子當然就是道道地地的馬桶狀;各式各樣的馬桶蓋,讓每一個馬桶都有不同“味道”;馬桶後方是卷筒式衛生紙,讓消費者吃完擦擦手、嘴。店主說:“我希望將吃東西的地方營造成廁所的氛圍,廁所反而要裝飾得像臥室、書房,利用這種錯位幽默,吸引顧客上門。”
12、馬桶裏盛佳肴
不知道“馬桶主題餐廳”的創始人有沒有從老祖宗那兒得到創作靈感。認真說起來,他們這個創意也不是什麼新東西,清朝人早就這樣幹過了,隻不過目的不是為了賺錢。清朝的梁鼎芬是一個極其講究飲食的人,可謂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在北京時,天天和朋友設宴聚會,一連幾個月,搞得廚師窮於應付,大有黔驢技窮之歎。這一天,高朋滿座,大家都圍坐在餐桌旁就等著上菜。這時候,梁鼎芬不知道從哪裏端來一隻馬桶,恭恭敬敬地放在桌當中。眾人不知就裏,有的捂著鼻子就跑。梁鼎芬也不解釋,不緊不慢地打開了馬桶蓋,就覺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再一看,馬桶裏裝的全是雞鴨魚肉等上好菜肴。梁鼎芬一邊張羅,一邊招呼大家動手。客人們嘴上答應著“來來來、請請請”,就是疑三惑四,不敢動箸。無奈,梁鼎芬隻好先拿起筷子,大啖一口,眾人這才一擁而上,直如風卷殘雲。第二天梁鼎芬用馬桶請客的事兒就傳遍了北京城。(清·李伯元:《南亭筆記》,山西古籍出版社,1999年4月第1版,307頁)
13、馬桶裏淘食品
與此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是,2004年8月19日,美國俄亥俄州派伯維爾地區舉行了一次有獎電視真人秀。參賽者必須將頭伸進滿是雞胃、雞脖子、水、伍斯特牌沙司和玉米的抽水馬桶中,在一分鍾內用嘴巴將埋在這些混合物中的肉片一一叼出。叼肉最多者將進行接下來的“吃比薩”單元,進入這一單元的參賽選手將把活的蠕蟲、沙丁魚、黑橄欖和辣椒吃下去。最後贏家將獲得價值100美元的獎品包。8月19日的這場在派伯維爾自由展覽館前舉行的電視真人秀吸引了大量喜歡刺激的年輕人報名,最終,有20人“有幸”參賽,角逐一份價值僅為100美元的禮品包。大量的觀眾聚集到比賽現場,圍在3個沒有儲水的抽水馬桶前,伸長了脖子觀看比賽。有些個子矮的觀眾甚至擠到前台,一屁股坐在瀝青路上,撐著頭看比賽。
比賽開始後,參賽選手按照次序一個個來到抽水馬桶前,將頭伸進馬桶內,用嘴巴將埋在混合物中的肉片叼出,這些咬著肉片的選手嘴邊淌滿了血水。叼得最多的前幾名選手進入第二輪比賽——吃“比薩”比賽。參賽選手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將準備好的活蠕蟲、活沙丁魚、黑橄欖和辣椒吃下去。在吞食蠕蟲前,必須先將蠕蟲放在舌頭上,讓觀眾看清扭動的蟲子後,再將它吞下去。
最後,18歲的學生凱爾·特納勇闖兩關贏得了比賽的第一名,獲得了價值100美元的禮品包。參加第一輪比賽的14歲的學生凱特林·米勒說:“這場比賽很刺激。我不停地將肉片叼出來,然後再將它放開。這種感覺棒極了。”這場電視真人秀的策劃人海德莉說:“我隻是想出這些方法。事實上,它太惡心了。讓我直想吐。”14歲的觀眾撒瑪薩·沃西頓說:“這簡直太恐怖了。當這些蠕蟲扭動的時候,簡直肮髒得讓人不敢看。”
14、廁所裏用餐很衛生
事實上,和人們的習慣思維相反,在廁所裏吃飯其實很衛生。2004年8月10日,英國的媒體報道,著名的怡樂餐飲集團曾經在英國搞過一次大型調查,結果顯示,由於英國白領工作太忙,他們的平均午休時間隻有不到27分鍾,25%的白領員工甚至幹脆在自己的辦公桌上草草吃點午飯。曼徹斯特一家調查公司的一項最新調查顯示,由於大多數白領的辦公桌衛生狀況欠佳,在自己桌上吃午飯對健康相當不利,反而在公司的衛生間吃飯要“衛生”得多。在參加這項調查的500多名調查者中,居然有10%的人表示,他們每年隻清理自己的辦公桌兩次甚至兩次以下。此外,大部分人承認,他們隻是在自己的辦公桌看上去很肮髒時才會進行適當的清理工作,而公司的洗手間則基本是每天有專人清洗1到2次,因而從衛生狀況來說,洗手間要比辦公室強得多。
調查公司的負責人邁克爾·金斯利表示,前不久他曾看到美國一份最新衛生狀況報告,報告中說辦公桌上的細菌一般比洗手間裏的細菌平均多400倍以上。撰寫這一報告的美國亞利桑那大學微生物學者查爾斯·吉爾巴稱,他經過多年研究發現,辦公桌表麵以及電話聽筒是細菌的“大本營”,鼠標和鍵盤也常常遍布著細菌。金斯利還指出:“隨著越來越多的白領放棄午休。在辦公桌上吃飯,桌麵上的細菌會比以前還要多。那麼一旦有病毒出現,辦公室裏的大部分地方都有被感染的可能,特別是在使用公用辦公桌的地方……相形之下,倒是在廁所裏吃午飯要衛生得多了。”
15、真正的廁所成真正的飯店
和任何投資都有風險一樣,投資公共廁所也不一定就是包贏不輸的買賣。北京的一家廁所投資人因為決策失誤而不得不改弦更張,真正把一個廁所變成了飯店。在北苑北路的家和超市北門,有個緊靠路邊的小吃店。這個小吃店以前是一個公廁,小店的外部還保留著瓷磚,從外表很容易看出是廁所的特征。進入店堂,收款處依然是原來廁所的收款處,左側的男廁所改成了餐廳,右側的女廁所改為廚房,地麵及四壁還都留著原有的瓷磚。在政府出台公廁免費的政策之後,該廁所無奈停業。經過整修後重新開張,搖身一變改成了小吃店。據說附近居民沒人願意去,心理上邁不過這道坎兒。也就是一些不知內情的過路人才去那裏吃飯。
16、廁所商家走麥城
南京市太平北路四牌樓附近的一座豪華公廁,當初造價在50萬元以上,2004年大年初一正式開業,每天收入僅9元錢左右。
公廁位於珍珠河景觀帶內,東側緊靠太平北路。流線型的外觀、高檔的建築裝飾材料與周圍優美的環境相得益彰。走進去就是_個休息廳,休息廳兩邊是男女廁所,廁所裏鏡台、自動幹手機、防火隔斷以及先進的衝水係統應有盡有,處處顯示高檔次。休息廳裏不但有優美的圖畫,而且還有沙發、觀賞噴泉,甚至還有嬰兒床。開業後的20天中,最多的一天收人14元錢,一般都是9元左右。收入不多,養護公廁的費用卻不少。20天中,水已經用去了200多噸,電更是用得驚人。就是說,全部收入交水費都不夠,更別說電費、工資等支出了。看來,投資廁所也要有點眼光,有點前瞻性才行。
廁所收費也給收藏家開辟了一個新的收藏門類,這就是廁所票和廁所月票。
有些收費公廁周圍的居民家中沒有廁所,也有些單位自己沒有廁所,這些人就成了附近收費公共廁所的穩定消費群體。天天要上廁所,一天要上幾次廁所,有沒有零錢是一個問題。而且,掏來掏去,找來找去,時間一久,雙方都覺得不是很方便。對於一般家庭來說,開支太大也是一個問題。於是,就有人想到使用如廁券,想到實行批發價,想到用月票製,想到公款消費廁所,等等。一位作者寫道,在成都《青年作家》編輯部的平房小院裏,“坐了一陣,主人說,上不上廁所?眾人一齊起身說‘上’,又問,幾個?數數人數後,就從牆上撕下幾張小紙片。我好生奇怪。原來是統一到街上的公共廁所去。那裏是要收費的,一人一角。因單位無廁,就公費報銷。挺新鮮的。”各顯神通廁所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