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我一下火車,老媽就擁抱了我一下,我並沒有掙紮的意思,我真的很想在她的懷裏多呆一會兒,那怕就是一會兒也好。我知道媽明白我的事

,所以她史無前例地放我在外麵當了七天的野馬。安慰的話,已經可以裝整整一車皮了,僅僅有一句話讓我想了很久,又試圖做了很久,林莎

莎說:忘記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開始另一段感情。但我知道,自己做不到,至少現在是。

陳俊最近是很忙的,我找他了好幾次都沒見到他人影,我知道他又是在躲那些外麵的女人,那些人感興趣的,就是他那張臉,以及他總是憂傷的表情。

每一次看到陳俊和那些女的在一起,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我老是看見他在酒吧裏喝酒,旁邊坐一嫵媚的女孩,形如陌生人。我在駝峰又

看見了這一幕,我說,別喝了,出去走走,我有事跟你說。他拽著一瓶酒就跟著我晃出來,旁邊那女的也跟著出來了,走在後麵。

“你跟著我們幹嘛,給老子滾。”我從沒見過他這麼凶地對一個女人。

“傻逼,你給我記住,別把自己當個寶,你有種叫那小□子回來啊。”那女的趾高氣昂地拍拍屁股走人。

陳俊沒有再說話,隻是把酒當雪碧喝,一個人走在前麵,像隻迷失方向的小綿羊。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他經常跟我說的那句話來:帥到深處人孤獨。每次聽到我都嘿嘿地笑,罵他小不要臉的,可是在這個時候,路邊昏暗的燈光下麵,我看見一雙沒有光芒的眼睛。

“還在想著她?”我問。

“沒有,誰會想她,女人多的是,我缺她一個啊。”

“可是你卻隻愛她一個。”

這句話仿佛把他傷得很重,我感覺他不再有力氣。

我不想就這樣放過他,“你TMD這又是何苦呢,男人的麵子就這麼重要嗎?你覺得有很多你根本就不愛的女人在身邊,那就是麵子了?然後在對著你愛的說:我不愛你?見到她的男朋友換了又換,而你隻不過在這裏喝了又喝?”

他倒在路邊的花台邊上,我沒有去拉他,我不想去,我不想去拉一個懦弱地連愛一個人都要虛偽的男人。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著月光從窗戶外投影下來,想著愛情是怎樣開始的,又怎樣從身邊悄悄滑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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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某天,我又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了這個讓我厭惡的地方,這以前本來就是一個土匪盤居的窩,現在誰又能說不是呢?我經常聽老師在課外跟我們吹毛主席是怎樣率領大家用小米加步槍把土匪消滅的,然後又說山裏埋著好多好多土匪的財寶,於是我就和豬開始幻想,幻想

一種永遠的不可能。

幻想的唯一壞處,就是在現實麵前總是會變得很醜陋,這句話是袁娜告訴我的,我很記得,那天她喝得很多。

我的確是還沒有能從感情的過去裏走出來,一天天就在學校的網吧裏消磨著這些可惡的時間,吃吃睡睡的,我想這樣我可以長胖點了吧,但

實際上的結果是,我不僅沒有胖起來,還曆史性地把體重控製在49公斤,讓我們班的女生著實流了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