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吧,她就是死活不肯。我隻有乖乖地閉上眼睛,大聲說:“我的願望是天天能有蛋糕吃,天天都有電視看”。她白了我一大眼。其實我心
裏的願望早就悄悄地許好了,天天都有蛋糕吃,天天都有電視看,不就說的就是現在嗎?而現在我隻和閔敏在一起,我隻想一直和她在一起。
我們都躺在床上,靜靜地凝視黑暗。
“你回去後,也該好好學習了,平時就少打電話給我了,影響學習。”她聲音很弱,但是我聽得很清楚。我心裏突然有一種隱隱的悲傷,我
看不清她的臉。
“恩,要的,聽你的,你說從過就從過。”
“你就是老這樣,你曉不曉得我很討厭你這樣。”
“我遷就你不好嗎?那我就不遷就你了嘛。”
“曹南,也許我們真的不適合,你覺得呢?”
“那你覺得是我不適合你呢,還是你不適合我安?”
她沒有再說話了,隻是依偎在我旁邊,靠在我的肩膀上。
這天晚上,也就是我二十二歲的這天晚上,我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黑暗裏的對方,沉默著,她的手機閃爍,鈴聲悅耳。
黑夜
有時讓我看清了影子
但我看不清自己
他們說
螢火蟲發出的微微光芒
隻是為了照亮愛人前麵的路
那麼
請你借我一雙眼睛
好讓我可以再看一眼
前方的路
12
兩個星期後的學校還是那個樣子,這樣的想法我自己的覺得是很奇怪的,我時常會想象著它會變大,變得和我心目中的一樣,可是那隻是夢
裏才能看見的東西。
我說過,中文係很閑,我消失了十幾天,既然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實在是感歎自己的知名度低的可以。今天是三十號,豬又跟我屁話了半天
,我說老子困死了,放過我好不好,才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火車,我要睡覺。豬隻有怏怏的離開。我知道他要跟我說他的羅曼史,嗬嗬,看他那
樣,就像是一個中了百萬鈔票的暴發戶,全身一股子使不完的勁。
我終於在第二天的中午蘇醒了過來,去食堂吃了一餐勝似豬食的飯,罵了一下食堂的炒菜師傅,就和豬拿著書去教室裏趕作業去了。豬在路
上問我,“你師姐混的蠻好啊,經常小車接小車送的”。我說,你小子怕是看多了呆呆,看什麼都花眼了吧,她小車接?那我明天人家還開坦
克來接我呢。豬還想爭辯,我就給了他兩耳瓜子,他就跟我上演了一台武大郎醉打西門慶,聲明一下,他是武大郎。
晚上我又和閔敏開始了電話事業,我想這幾個月電信局怕是發了,有我們這樣的貢獻者,是不是該給我們發個榮譽證書什麼的啊。從十一點
開始,她就跟我胡攪蠻纏起來,經常是欲言又止。我說,你有什麼就說嘛。她頓了頓說,“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你想清楚了?”我說。
“曹南,我覺得這樣對我們都會很好的。”
“哦,願聽其祥。”
……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是我先發話了。“如果你覺得我以前對你還算好的話,那我希望你不要騙我。”
“我……其實同時喜歡兩個人。”她沒有了力氣。
這個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既然不覺得在傷心,隻是想聽她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