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囚犯聽到自己要被當作薪材,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小女孩的淚水啪嗒啪嗒的落下,“方旬哥哥,我不想死。”

方旬這些日也從陶小幺那裏了解一些修行之事,妖道、仙道、武道、魔道都有所了解。

這種如此有違天理的殘忍做法不應該是魔道所為嗎?

作為名門正宗的禦心宗怎麼也會如此作為?

而且還讓陳家都參與其中,說明這樣的事情定然持續了很長時間,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之人因此慘死。

旁邊的李正溪說道:“我倒是聽說過一種丹藥,以人為薪,是要引發人之怨氣,注入丹藥之中,不過那種丹藥不是給人吃的,而是給鬼修吃的,可助鬼修凝實陽身,難道北林州十大宗之一的禦心宗也有鬼修?”

“行了,山上的事我哪知道,畫押吧!畫完我好交差。”

方旬眼神微冷,“我要見縣令。”

獄卒一下有點不耐煩了,“你這個臭道士怎麼那麼不知好歹!非得我用刑是不是!”

方旬手握正陽武館副館主的腰牌,呈現在獄卒麵前。

“帶我去見縣令!”

獄卒一看,“你……你是橋頭鎮正陽武館的副館主,不會是假的吧?”

下一刻方旬,一身氣機流淌而出,那獄卒手中的盤子差點脫手。

“你真是正陽武館副館主?你真認識都尉大人?”,獄卒語氣慌亂。

李正溪幸災樂禍道:“哦豁,踢到鐵板咯。”

一個副館主其實不至於讓吃皇糧的縣衙官兵如此忌憚,關鍵是這正陽武館是新任都尉雷蒙創辦的,那他必然也認識雷蒙。

一個四品實權軍官,在這縣裏那就是天啊。

“帶路吧。”

那獄卒不知如何是好,他一個小小獄卒也不敢擅自決定。

“咳咳……”

忽然,一陣沙啞的咳嗽聲從幽暗的走道傳來。

那獄卒立即噤聲。

隻見一個佝僂老人從幽暗中緩緩走來,身後跟著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還有幾個穿著官兵製服的高大男子,他們走進了牢房。

獄卒立即拱手,戰戰兢兢道:“大人。”

這中年男子是縣丞,而給他引路的是這牢房的牢頭。

“怎麼回事!畫完押了嗎?”,縣丞質問道。

獄卒立即回道:“大人,還……還差兩個。”

“那兩人為什麼不畫?”

“大人,有一個人說是正陽武館的副館主。”

那縣丞愣了一下,“誰?”

方旬看向中年男子,“我!”

那縣丞看向方旬,也看見了他手裏的武館腰牌。

作為縣丞,縣衙的二把手,他自然知曉了正陽武館的變動,隻是沒想到這新任的副館主是個如此年輕的人。

“怎麼回事?”

獄卒眼神瞥向縣丞身後的一個高大男子,“是……是黃哥帶來的。”

那高大男子正是早上抓了方旬還有乞丐的那個巡鋪。

那巡捕也慌了,這小子不是個假道士算命先生嗎?

怎麼搖身一變成正陽武館的副館主了。

這副館主雖然沒有官身,但也是在朝廷記錄在案的,要是被舉薦從軍,那也是能直接任朝廷的八品校尉,官職跟縣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