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額頭滲出了冷汗,“大人,當時他沒有表明身份啊,我以為他就是個街邊擺攤的算命先生。”

“難道我是個算命先生就能隨意抓來這死牢中,肆意安插罪名?”,方旬冷冷道。

那巡捕已是滿頭大汗,生怕縣丞會責怪。

縣丞沉聲道:“方副館主,這不過是個誤會,來日我擺宴致歉,如何?”

“縣丞大人客氣了。”

“那我先讓人送方副館主出去?”

方旬笑了笑,“縣丞大人,不急不急,晚輩還有個問題我想問問大人。”

“什麼問題?”

“大人,你們衙門胡亂抓人之事,你知不知曉?”

縣丞的臉色立即一沉,”何意?“

“大人,我問這個也是為了大人好啊,要是大人不知曉此事,就說明下麵有人欺瞞大人,大人的英明可別被他們毀了了啊。”

“就不勞方副館主費心了。”

“那這麼說大人其實是知曉此事的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方旬笑了笑,“不是的話我勸大人就把他們都放了,再懲處衙門那些知法犯法的蠹吏,是的話我還是勸大人把他們放了,然後自己去縣令大人那裏認個罪,如果縣令大人也知曉,那就隻能找還未上任的都尉大人裁決咯。”

縣丞臉色一僵,“方副館主在開玩笑?”

“縣丞大人覺得我像開玩笑嗎?”

中年男子咬著牙,看向那高大巡捕,巡捕立即稟報。

“這些暴民武力抗拒兵役,證據確鑿。”

縣丞冷聲道;“方副館主,你聽到了,這讓我如何放人。”

“大人,那我問你,這些人是要送去哪?”

“這就不是副館主應該關心的了。”

“是要送去山上當作煉丹柴薪?”

此話一出,剛剛告知方旬此事的獄卒已是汗流浹背如坐針氈。

縣丞也猜到是這個多嘴多舌的獄卒說的,瞪了他們一眼,然後說道:“我們縣衙有縣衙的章程跟製度,對於這些死囚的去處,不是你們武館該關心的。”

“大人,你這是欺負我不懂大梁律法?大梁律對於武力抗拒兵役者確實是死刑,可那也得是按律征兵,可我怎麼沒聽說最近衙門發了增加人頭稅的告示?”

縣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方旬繼續咄咄逼人道:“你們私自提高稅銀,這就是逼民造反,上報朝廷,死罪的就應該是你們!”

“方旬!別以為你一個武館副館主就能拿捏我們,我告訴你,這是縣衙,不是你們正陽武館!”

方旬冷笑,“既然大人覺得我管不了,那我便去跟我們新都尉大人說說。”

說罷,方旬就要邁腿離開。

縣丞伸手將他攔住,“慢!方副館主真要伸這麼長的手?”

“是又如何?”

縣丞臉色陰沉,兩眼透著寒意。

“那可就別怪我了。”

說完,他後退一步,然後下令道:“此人為逃兵役冒充武館館主,給我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