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明鑒心鏡’探查了一番。
果然不出所料,此人名為李正溪,是個修士,而且是個野修。
幾日遊曆至此,感受到縣府衙一股濃鬱鬼氣,便想去告知縣令。
誰知道縣令沒見著,卻被縣丞下令抓了起來,然後莫名其妙安了個敵國細作的罪名,被關到了死牢當中。
本來他一個主修符籙的修士,一張縮地符便能逃走,可他感知到這死牢煞氣極其重,所以他便留在了牢裏,等待機會再尋找鬼修。
方旬心想他怪不得如此淡定,原來是有目的的。
可是這一個普普通通的縣級的牢獄,煞氣怎麼會如此之重。
而且這縣衙為什麼如此作為,對於一個修士應該視為座上賓,為何直接打入了死牢,難道是要故意隱瞞這人發現的鬼氣?
“吵什麼吵!”
這個時候,兩個獄卒走了過來,手裏各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裏有酒有肉,還有紙筆筆。
其中一個獄卒打開了牢房門,然後走了進來。
一人端著盤子,另外一人拿起盤子的紙筆,說道:“你們兩人,可認罪?”
“認什麼罪?”,方旬不明所以。
“武力反抗兵役,死罪!”
“這位官爺,我們可一點都沒有反抗啊,當時很多人可都看著。”,方旬解釋道。
“少廢話!我勸你們就乖乖的認罪畫押!還能吃上一頓好飯再上路,否則有你們好受的!”,獄卒麵露狠色。
“官爺,你們這樣做縣老爺知道嗎?”
“哼!你一個臭道士管得還真多,怎麼?你還認識縣老爺?”
“縣老爺我倒是不認識,可咱們縣裏新上任的都尉大人我認識啊。”
那獄卒心裏咯噔一下,隨即再一想,怎麼可能呢,這野道士不過就是個擺攤算命的,怎麼可能認識都尉大人。
“臭道士,你為了不認罪真是什麼都敢說啊,還認識都尉大人,你他娘的的怎麼不說認識當今皇上!”
“跟他廢話幹嘛!趕緊讓他畫押!陳家的人還等著呢!”
“陳家?河東陳家?”,方旬問道。
他第一反應這不會又是陳家小少爺給他挖的坑吧,可再一想應該也不可能,對方不知道他在鎮上擺攤,而且隻要他亮明身份,縣衙也不敢抓他。
方旬用心鏡看了兩個獄卒,並沒有得到什麼線索,便問道:
“兩位官爺,你看我都是將死之人了,能不能透露一下為什麼要把我們當做死刑犯,也算了解我的一個心結,以後到了下麵,不至於怨氣不散,到時候還要找到兩位官爺。”
幹獄卒這一行的,多少還是信這些的,加上對方還是個道士,搞不好還懂點什麼神鬼方術。
反正對方也是死,就讓他死個明白吧。
“跟你說說也無妨,你們這些死刑犯不是直接上斷頭台,而是跟陳家的人上山。”
“上山?去幹嘛。”
“幹嘛?你是道士應該知道煉丹吧?”
“自是知道,不過煉丹是山上仙人之事,關我們這些凡人什麼事。”
獄卒的眼神甚至都露出了一絲的憐憫,道:“凡人……自然隻能為那柴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