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它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長臂一伸,猿臂回來的時候也順帶的將夜舞的麵紗給揭了下來。“嘎嘎--”這樣事情不就解決了嗎?哈哈哈——它是舉世無雙的赤睛銀猿——而且還是頂頂頂聰明的。
夜舞呆住了,她根本沒有料到小白會有此舉動。
在場的眾人全都驚呆了。
那是一張多麼禍國殃民的絕塵容顏啊!縱使傾盡他們畢生所學也無法找出能表達她美麗的詞句。什麼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反而辱沒了她的絕代風華啊!
她還是蒙著臉比較好啊!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是她。那張容顏是那麼的令人深刻,就算是過了十幾年他還是忘不了。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如果她的臉色不是那近乎透明的蒼白的話,她反而更勝往昔呢?
她敗得心甘情願了。她如何能與之相比呢?
“天--”發出驚呼的自是風若言。他雖心中有了七八分的把握,但是真正證實了他反而顯得意外了。
他見過夜舞,從一張永遠不會有五官的美人圖上。那時無言說他畫不出了,原來是真的。她並不適合書畫,她太過虛幻了,美的那麼的飄渺,那麼出塵。
“夜舞--”蘇洛呐呐地喚道。
他果然是識得自己的。但是他是誰?她真的想不起了。
“蘇洛,我是蘇洛。”從她茫然的眼中他知道她怕是記不得她了。
蘇洛?好熟悉的名字。記憶中似乎在很久以前的時候,有個清秀少年總是想盡辦法的在逗她笑。她記得他說過隻要她可以快樂他就會很滿足了。是他嗎?
“你是洛?”太久了,那是她難得的快樂時光啊。
“是。”她記起了。原來她並沒有忘記他啊!
蘇洛笑了,那種發至內心的笑。慕容雅看得失神了。他從來就不會這麼對她笑。明明已經死心了的,可是她的心為什麼還在滴血呢?好痛,好痛。
“你還好嗎?”多年未見,說出口卻不是心中想過千百回的話。蘇洛有些失神。怎麼會這樣呢?這一刻他迷惘了。
“嗯。”夜舞輕輕地點頭。
“那就好。”那句話說出口後,蘇洛覺得自己解脫了。
“你還好吧?”應該不錯吧,暗影門可是不容小覷的啊!
“是。”
他們就這樣不溫不熱的交談著。
風若言傻眼了。那個蘇洛不是為了她而仇視無言的嗎?那麼他們現在在幹嘛?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們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交情。為了一個交情不深的朋友而去仇視一個人長達十年之久。他現在完全同意淳於拓的說法了。這個家夥很不正常。
而他身邊也有一個不太正常的人啊。
“你不去嗎?”明明是自己期盼那麼久的人,而他卻隻是用眼睛看,卻沒有任何的行動。他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突然吃錯藥了。
“不了。”他不想勉強。
“為什麼?”他不懂。
君無言不答,隻是靜靜地望著夜舞。
“你不打算認他嗎?”他問她。君無言沒有任何行動,而她也沒有任何表示。
“誰?”夜舞還不知道,因為她的關係。蘇洛與君無言的立場完全是對立的。
“君無言。他不是你的夫君嗎?”
“你——?”她本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是她沒有。那是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隻是當年的那場婚禮怕是莫月山莊的長老們給封鎖了。以莫月山莊的影響,江湖中怕是也沒幾個人談論了。那是醜聞不是嗎?
“你不是為了他願意反抗命運嗎?為什麼過了十二年後你反而退縮了呢?”他該是要扮演拆散他們的角色的不是嗎?那麼現在他是在幹嘛?蘇洛完全理不清自己的思緒了。他不是痛恨君無言的嗎?他不是曾發誓說要與他勢不兩立的嗎?為什麼脫軌了。他不該如此的啊!但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還是經過十年的歲月,你對他的愛已然褪色。他已經失去了你為他不顧一切的資格。”
“不是的。”夜舞略顯慌亂的否認道:“不是的。”她隻是在害怕。
“你在害怕什麼呢?”蘇洛仿佛看穿她一般繼續說道:“宿命嗎?”
夜舞沒有回答。不複方才的慌亂,她顯得太過沉默。
“夜舞,你還記得藍姨嗎?”
母親。她當然記得。
“藍姨是那麼堅強的人。命運奪去了她太多的東西。但是她何曾像命運低過頭呢?我還記得那年初見麵。娘問過她是否後悔過,如果她願意像命運低一下頭那麼她就不用那麼的辛苦了。但是藍姨卻笑著回答說那是她甘願的。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再去承受那種非人的痛苦了。我想當年藍姨是為了你才有那勇氣的。你是藍姨的女兒,藍姨有的你也會有。隻是要看你願不願意了。夜舞,你真的甘願妥協嗎?在你們付出了那麼多之後。”
她甘願嗎?不,她怎麼會甘願呢?但是現實就是現實,哪怕自己多麼的不甘願。命運終會逼他們低頭的。她也想像娘一樣啊!但是她這麼能隻為自己著想呢?無言不可以再為了她而去犧牲什麼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事她沒有勇氣去做。
她時常在想如果當年無言沒有遇見她的話,也許他就不會那麼辛苦。他是那麼淡泊的人卻為了她不得不去擔下莫月山莊那副重擔。若一切以愛為名,那麼她寧願放棄她對他的愛而放他自由。所以當年才會有那樣的一場鬧劇。可如今,要她像她娘那樣嗎?娘是勇敢的這無可厚非。但是娘的勇敢是爹拿性命換來的啊。要她如何能啊!
她的遲疑完完全全的落入蘇洛的眼中。蘇洛知道夜舞過不了自己的心魔。那麼他呢?他難道也是那麼的顧慮重重嗎?單從他望著夜舞的眼神中。蘇洛就願意賭賭看。
他很期待淡漠的莫月先生失控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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