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小白很是開心。回家,它終於又可以見到主人了。
“姑娘。”安然上前一步說道:“這隻銀猿我家三少隻是借用幾天。若它是姑娘的所有物那請姑娘在三天後再來向南翁索要,但是現在若姑娘想在安然手中帶走它的話,安然定是不會應予的。”
“是嗎?”輕輕柔柔的語調不帶任何情緒起伏。暗影門?應是很了不起的門派吧。不然他怎麼敢如此的囂張呢?
“若我不肯呢?”她反問安然:“是否暗影門便會容不下我呢?”
這個蒙麵女子到底是何來曆?敢公然與暗影門作對。膽子不小啊。就不知道她的後台到底有多硬了。
“那就不要怪安然無禮了。”
“是嗎?”夜舞牽著小白的手。到是不見懼意。
“嘎嘎--”那個家夥欠揍。
“小白!”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真的很適合它啊。
“嘎嘎--”小白很不甘的低頭退下。
“我無意與暗影門為敵。”這個江湖還是沒有改變,盡管已經過去了十數年。看來時間真的不能改變什麼啊。
“暗影門亦無意與姑娘為敵。”說話的不是安然。那是種很高深的內功,名為“千裏傳音”。人未到音先至,話音方落。一名藍衣飄玦的俊逸男子便攜著一名同樣是一身藍衣的清雅女子以神行之術站到了夜舞的麵前。
蘇洛?他怎麼來了。
“三少?”安然很是訝異。三少怎麼來了呢?這麼小的一件事難道三少還信不過他嗎?看來回到暗影門後定是少不了一頓奚落了。他完全可以想象那些個家夥嘲笑他的嘴臉。嗚嗚——,三少為什麼要來啊!
那個女子?當蘇洛的目光落到夜舞的身上時,他完全呆滯了。
那身影,那神韻。她是那麼的像啊。
“姑娘可否揭下麵紗?”完全是下意識的說出口。當蘇洛反應過來時才驚覺到,但是早已為時已晚。
與他同來的女子亦是一驚。他們相識五年了,他的反常隻會為那一個人。可如今···她不覺的多望了幾眼夜舞。她會是她嗎?
夜舞也是一驚。在她還來不及回答的時候。一個聲音卻插了進來。
“蘇三少你那是什麼意思啊,一來就要人家姑娘揭麵紗。”說話的自是風若言,隻見他不無嘲諷的說道。
“原來風少你也在啊!”蘇洛笑道:“你還是那麼的愛管閑事。”當年他念在他救了雅一命的份上已經讓步很多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可不敢保證今時今日他還能再忍下去。
“嗬嗬”風若言幹笑。“蘇三少你還不是一樣。”
“風先生。”蘇洛身旁微微欠身。救命之恩當時永生難忘啊。
“雅姑娘近來可好?”
“托先生的福。”
“嗬嗬,看來三少對你不錯啊。”
慕容雅看了一眼蘇洛,沒再回答。他對她很好,隻是是她太貪心了嗎?她始終不覺得快樂。
蘇洛根本不想理會風若言,再次將目光定在了夜舞身上。“姑娘?”他所需要的是她的答案。
“你想證明什麼呢?”夜舞看著他,沒頭沒腦的問道。她對他有著說不出的熟悉感。他們該是相熟的,不然她不會有這種感覺的。
蘇洛心下一驚,會是她嗎?
十二年前,他還是弱冠之年,他無力去改變什麼,所以他隻能放任。而換來的卻是他無盡的後悔。他常常在想當初如果他能堅持,也許她可以走出一片新的人生。不管陪伴在她身旁的人是誰,他都會由衷祝福的。
“我想知道你是否是她?那個我日夜思念的人?”他回答了,在夜舞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
慕容雅在聽他親自說出口的瞬間終於決定死心了。她等了那麼久,她以為他們該是會有未來的,但是原來一直都是他住在自己的心裏,而自己卻一直站在他的心門之外啊!看清了,心死了。原來,一切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難以接受。
他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現一般的站在她的身後。
他想她是不願麵對自己的。不然她不會蒙著麵紗,不然她不會改變聲音,不然她不會漠視他的存在。
他知道她的擔心,她的害怕。她是那麼相信宿命的人啊!雖然她一直否認。但是那是無可改變的事實。她怕拖累他,哪怕他是甘心情願的在受。而她始終忘了一件事,若是宿命安排,若是命中注定。那麼就算他們再逃避那又有何用呢?他以為經過了十幾年的時間她會看透。但是顯然不行。
而他願意為她等待。他願意等到她放下心中的枷鎖,他願意等到她甘願舍棄她的宿命,他願意等到她開始相信人定勝天。他願意為她等待,無論是多久!他隻要知道她現在過得好就可以了。
哪怕她相信宿命而選擇放棄他,他也無怨無悔!
夜舞注視著蘇洛。她在他的眼中清楚的看到了執著。她知道他怕是不那麼容易打發的了。若今日他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怕是會對她糾纏不休了。那是她最不願麵對的。
她該怎麼辦呢?
她知道他定是認出了她的。隻是他不願勉強她。所以他隻站在她的身後,隻是默默地注視著自己。那就是他的體貼。盡管他是那麼冷漠的人但是他也有屬於他的溫柔。
她知道她很過分。她很自私。但是,對不起,她還是無法麵對他。哥哥說過他們的人生中注定了會再次交集的。她知道若出世,他們定會見麵,而她不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嗎?為什麼,為什麼當他就站在自己身後十步之外,她卻退縮了呢?
她也厭惡自己的宿命論,她也痛恨自己的膽怯。但是她沒辦法,請允許她的怯弱吧。
那麼她要如何擺脫蘇洛呢?
蘇洛希望這是給他的一個解脫,一個出口。這十幾年,他被自己困在自己所駐的悔恨中無法出來。他由衷的希望那個女子就是夜舞。他不會放棄,哪怕就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不會放棄。他要一個未來,一個不再有悔恨的未來。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證實。
“嘎嘎--”指尖清晰的傳來了夜舞的矛盾,小白是那麼聰明的猿猴自是知道她的擔憂。唉,做人真是太辛苦了,一件那麼簡單的事偏偏就非要思前想後的,累人累己啊!那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