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兄弟被下人告知這些事時,裴言川表現的十分冷靜,表示願意等她起床,裴言禮就不一樣了,他直接跳了起來。

“都日曬三竿了,還在睡?”

裴言川,“言禮,不可無禮,我們登門拜訪,沈姑娘還未醒,我們便安靜等她。”

裴言禮非常不爽,他不似裴言川還能坐得住,整個人非常暴躁,不過這種暴躁不是想殺人,而是不安與慌亂。

“她還沒起床,那雲宿與疏月呢?能把她們叫來嗎?”

長寧郡主當年的貼身丫鬟,裴言禮也非常熟悉。

沈知之在睡懶覺,那讓雲宿與疏月來,總之就是讓他找點事情幹,而不是坐在這裏幹等。

然而,淮王府的下人卻搖頭拒絕。

“裴二公子,雲宿姑娘與疏月姑娘要照顧夫人,不能離開。”

在這樣焦慮的等待中,裴言禮終於等到了沈知之,此時距離他們過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

“讓兩位久等了。”

沈知之微笑著上前,見到他們,疏離又客氣。

隨著她的到來,裴言川的表情動容了一下,裴言禮則更直接,他三步並兩步飛衝過來,最後還是雲宿與疏月攔下了他。

裴言禮卻是一臉焦急,他靠近不了沈知之,隻能嚷嚷,“沈知之,你告訴我,她在哪裏!”

沈知之沒被他嚇著,而是坐在上方的椅子上,她先是優雅地喝了口丫鬟端來的禦前十八棵,隨後才緩緩開口,“裴二公子的她,是指誰?”

裴言禮一晚沒睡,臉上有倦容,眼底更是泛著血絲,他的精神很糟糕,像是遭遇了什麼重大打擊。

昨天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如今卻是這樣狼狽。

“還能有誰!沈長寧,你告訴我,她在哪裏?!”

他近乎咆哮的語氣,讓沈知之端著茶杯的手一頓。

可沒等她回答,裴言禮卻是紅著眼眶,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你知道是不是?你肯定知道點什麼!你告訴我,她在哪裏!”

沈知之放下手中的茶杯,主要是怕他突然撲上來,下人沒攔住,撒自己一身。

想了想,她又將茶杯推得遠了一些。

她的小動作沒躲過裴言川的目光,不過他不似裴言禮那般鬧騰,隻是沉著眼眸,安靜地看著她。

沈知之,“長寧郡主已經死了,裴二公子想見她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她的墳頭。”

裴言禮卻突然咆哮,方才還是紅著眼眶,現在眼淚都掉了下來。

他咬著牙,不願接受這個現實。

“我不信,她怎麼可能死了,你不是神醫嗎?你當初在二皇子府上,連救四人,你怎麼救不了她?!”

“容我提醒一句,神醫不是神仙。”她見裴言禮還在發瘋,便看向了裴言川,“裴將軍不管管你弟弟?”

裴言川,“冒昧問一句,沈姑娘家住何方,哪裏人士,家中還有誰?”

沈知之唔了一聲,“既然知道冒昧,那就別問了。不過令弟現在的精神狀況,我連墳頭都不敢帶他去,我怕他發瘋挖墳,那可是我們王妃。”

“他不是王妃!!!”裴言禮突然吼道,“她是沈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