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是來看戲的,結果最後自己成了戲。

謝淮序是真陰險啊,拿了他身上的錢不說,連玉佩等值錢的玩意兒全都不放過,最後更是盯著他身上的大氅。

他承認,謝淮序有點眼光,這大氅花了他不少錢,但他都穿身上了!

“你不要太過分了!”

謝淮序溫和一笑,“本王哪裏過分了?欠債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自從沈家出事後,已經很久沒人像謝淮序這樣正大光明的偏幫他了,這麼難得的體驗,還別說,挺有意思。

沈知之就跟說相聲的捧哏似的,謝淮序說什麼,她就跟著搭腔。

幾個來回下來,二皇子都破防了。

“拿去拿去拿去!”

大氅最後是由親衛接過。

本以為這樣就已經到頭了,沈知之卻把目光看向了二皇子身後的那匹白馬身上。

“這馬挺不錯的。”

謝淮序點頭,“白色,襯夫人今天的裝扮,是挺不錯。”

二皇子崩潰了,雁過拔毛,不過如此了!

他們這對夫婦,有毒啊!

他最後戲也沒看完,也不管什麼衛國公了,本想穿著昂貴的大氅,騎著帥氣的白馬,霸氣出場,引得所有人目光,現在倒好,冷風一吹,凍得他鼻涕都快冒出來了。

加上周圍竊竊私語,讓他總覺得那些人在嘲笑自己。

這還待著幹嘛?

當笑話嗎?

謝淮序見他要走,急忙攔住,“二哥這就要走了?”

沈知之緊隨其後,“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啊?天氣這麼冷,二殿下還特意送錢送衣還送馬。王爺,我覺得我們得表現一下。”

謝淮序,“二哥,沒什麼好送的,就這些新鮮的瓜果蔬菜,帶回去嚐嚐。”

酒樓送來的食物,全是最好最新鮮的食材,可問題是,他們可是天潢貴胄,這些東西放在二皇子眼中,就是破爛!

誰送禮,送菜的!

羞辱,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二皇子臉色鐵青,哪肯要什麼瓜果蔬菜,他幸災樂禍過來,怒氣衝衝離開,走時,謝淮序還同他揮手。

“二哥慢走。”

沒了大氅,二皇子凍得手腳都不利索了,差點來了個平地摔,還是一旁的侍衛扶著,這才沒事。

他狼狽地跑開,而另外兩個缺德的家夥,卻是相視一笑。

手中的暖手爐都換了兩次炭了,沈知之想到謝淮序的身體,加上戲也看的差不多了,便道:“殿下,我們回府嗎?”

這一刻,謝淮序就像個極寵愛夫人的丈夫,沈知之說什麼,他全都一一應下。

“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

衛國公本想禦前告狀,結果到頭來,兒子沒撈出來,自己也跟著進了牢獄。

他留那些書信,不是想留自己的把柄,是想借著合作,拿捏對方。

然而,威脅才剛開始,自己就被人端了!

大牢內,衛國公悔的腸子都快斷了。

“我不能就這麼死了。”

“我得想辦法,我得想個辦法……”

他盯著大牢裏窄小的連頭都伸不出的窗子,還沒想好對策,對家卻先他一步。

次日一早。

沈知之還在睡懶覺,現在整個淮王府,除了謝淮序就她最大,謝淮序不拘泥這些細節,惠貴妃賜給她的那位方嬤嬤也被她發配了,所以現在無人敢打擾她休息。